“不,不,不,兄弟慢点,我答应!”
“当真?”
……
左千户左右为难。
可那人又将到高高扬起,急切之间他只好迫于压力答应了。
“好,我答应!”
“当真?”
“当真!”
左千户无奈的答道。
“你可别骗我?”
左千户十分不耐烦的说道:“老子堂堂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怎么会说话不算数?”
崖顶之上传来一声森冷入骨的冷笑声,“好勒,升盘子勒!”
尽管左千户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他的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得救了。
随着绳索一步一步的向上拽去,左千户终于攀上了崖顶。
他攀上崖顶之后,一见果然是那个土匪,独眼的刘独龙。
那人脸上带着极其戏虐的表情,对他微一欠身:“卑职见过千户大人!”
左千户十分狼狈的看了下自己,身上的飞鱼服也有多处被挂破好是乞丐一般。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见那个独眼的刘独龙,居然穿着奔波霸的飞鱼服,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他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眼神之中带有十分欣赏的意味:“这位兄弟,你从前叫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刘独龙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兄弟明白!”
他指了指自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十分的放肆,问:“那么这位兄弟该叫什么呢?”
“奔波霸!”
左千户冷笑着回答。
“卑职在!”刘独龙,乖巧的答应,又接着说道:“卑职已在山下,杀了一户人家,夺下了他的马匹,车辕,干粮也准备好了!”
左千户没想到,自己新收的属下,居然会如此能干,又十分的凶狠,比从前那一个奔波霸不知強多少倍!
他冷冷笑道:“不错,你很称我的心意!”
新生的奔波霸,刘独龙,一脸阴笑:“那么左千户,我们走吧!”
“慢!”
左千户叫住了他,像他的脸上一指,“这儿,还差点意思!”
刘独龙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死去的奔波霸,脸上有个黑黑的胎记。
他狞笑着,把手中的火把,朝自己脸上烧去。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烤肉的味道,肉皮经火一烤,发出丝丝的响声。
可那刘独龙的表情,始终狞笑,一脸狰狞,丝毫没有痛苦的意思。
这一幕,直看得左千户,心惊肉跳。
任谁也没有想到,左千户和刘独龙,居然逃出生天。
此时的野猫山,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野猫山的大当家,银发老太,师爷,此时正在思雨的房间内,个个一脸愁闷。
思雨,允植在陈母的身边,不住的垂泪。
思雨已哭得梨花带雨,大当家看到眼里,心疼极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安慰她。
山上的郎中,再给陈母诊治,他在给陈母号脉,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脸色十分的凝重。
思雨整个人都已经哭得快止不住了,她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不论任谁劝,她也水米不进。
弟弟允植,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不断的朝自己脸上抽去,脸上已经红肿一片,却仍没有住手的意思。
榻上的陈母此时情形非常不好,当她被抬进这山寨时,思雨,远远的就开始迎接。
从头至尾,陈母只醒过来一次,睁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只来得及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便一口血喷出,又昏死过去。
此时的陈母,脸上黑气环绕,腿都开始凉了,已然去了大半条命。
烛光如豆,思雨满脸泪痕,烛光映在她娇美的脸颊,泪光点点,那样子让人心疼极了。
她抓着陈母的手,一下也舍不得松开,她好害怕自己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到母亲了。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银发老太也是为之垂泪不已,琴姑在一边直安慰思雨,怕她哭坏了身子。
师爷也是暗自垂怜,一旁的大当家更是急得直跺脚,也不敢催问那郎中,好半天那郎中才缓缓起身。
他连忙凑上去,见那郎中脸色十分的难堪,小心的问道:“黄三爷,这人,怎么样?”
那郎中叹了口气:“大当家,这个人怕是不中了耶!”
思雨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颗心坠入了冰窖之中,昏死了过去。
琴姑和银发老太太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起。
大当家十分懊恼,又问,“难道真得回天乏术了吗?”
那黄三爷也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办法只有一个,那倒要看她女儿愿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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