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只看到一团绿色的东西围绕苏小沐不停转圈。
苏小沐手忙脚乱，一下子前进一下子后退，双手各持半截断弓，不断挥舞抽打。
她能看到对方，手上也能反应过来，小兽攻击苏小沐半天，都没能在苏小沐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这绝对是小兽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气的嘴巴都几乎要裂到后脑勺，嘴里发出沉重的呜咽声。
身体化成一抹绿色利箭，直扑苏小沐的脖子，这一下要是被打中，脖子恐怕都会被切开。
苏小沐脸色苍白，双眼却变得锐利，猛地跳出去，雪白脖子上浮现一道浅浅的血丝。
躲开了，竟然真的躲开了。
苏小沐刚要笑出来，身体突然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消失，一下子坐在地上。
那头看似可爱的小兽，就停留在她身后不远的树上，目光阴冷的注视着她。
曹文赶紧跑几步，站在苏小沐身前，挡住小兽的目光道：“你做我的眼睛，帮我抓住它。”
苏小沐虽然有时候迷糊，但这会可不敢再有半点迷糊了，不然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死。
“刷”
小兽没给他们留下交流的时间，凌空扑过来。
“左边，胸口位置。”苏小沐在对方跳起来的瞬间开口，可她话刚说完，曹文-胸口就多了一道伤口。
来不及，跟不上，比起面对豹狗的时候，更别扭。
曹文刚才看苏小沐跟这玩意打架，动作看起来虽说很难看，但至少躲开了小玩意的攻击。
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苏小沐战斗经验比较差，换成曹文绝对不会光躲避。
刚才明明看到小兽在攻击的时候，速度会慢一些，等自己面对了，却发现就算对方速度慢些，一样跟不上。
眨眼间，曹文身体上已经遍布伤口。
好在他并不傻，每次尽量把要害部位藏好，受伤的部位大部分都在腿上手上。
可就算这样，半分钟下来，也完全变成了血人，脚下树叶也都被染成了猩红，他并没有后退半步，因为身后就是闺女，就是苏小沐他们。
苏小沐眼泪婆沙的看着男人，那个敦厚的背影，就像一面盾牌挡在她面前，挡住所有危险。
她就这么看着，看着曹文身上伤口快速增加，血液顺着他身体疯狂流淌，淹没他身体。
曹文已经没办法了吗？他是在求死吗？
不，他并不想死，为了身后的闺女，为了带着闺女走出去，他决不允许自己死。
他在等，等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
当然，也有可能等不到，因为他流血太多了，眼前画面都变得有些扭曲，脑袋也开始发晕。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逐渐浮上来，手脚开始冰冷，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只剩下麻木。
曹文迷迷糊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动作。
也许是太过于专一，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对自己眼睛掌控不到位。
反正不论是什么，他那对眼睛，竟然成了斗鸡眼。
一只眼珠怪异的扭曲，黑色眼瞳竟然完全消失，只剩下惨白的眼珠。
另只眼睛也发生奇怪变化，黑瞳竟然快速增加，瞬间就覆盖整个眼睛。
黑白两种瞳孔浮现，一抹猩红血迹从眼睛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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