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此言一出,床榻之上陶谦传来剧烈的咳嗽。
铭感于心?
不骂死他陶谦算是不错了,曹操之父死在徐州,曹操领军报仇,战争在徐州爆发,死了多少人?
多少人无家可归?!
糜竺显然察觉到了陶谦的情绪,紧接着便闭口不言。
“呼!”一声出气声在床榻之上响起,陶谦轻声道:“子仲,若是觉得刘备此人徒有虚名,那吾只能另觅他人了。
刘表府邸内院中,刘表望着自己的长子,缓声道:“琦儿,为父命你去雍州长安,你可有怨言?”
刘琦恭敬行礼道:“父亲既如此安排,自然有父亲的道理,孩儿并无半点怨言,孩儿一定在长安城中侍奉好陛下。”
刘表心中轻叹一声,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特别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但还是过于纯良了。
刘表决定提点刘琦几句。
“琦儿啊,当年为父单骑入荆州,许多人都并不看好为父,但如今为父已身为荆州之主,你可知这其中因由?”
刘琦沉思片刻想不通其中关节,只得应道:“回父亲,孩儿不知。”
刘表轻声道:“若是说起来到也简单,无非是合纵连横而已。”
“为父初入荆州,受的乃是皇命,加上是汉室宗亲的身份,外人怠慢不得,我等身为汉室皇族便是最大的筹码。”
“加上为父早些年交友广阔,与不少士族均有交情,这便是是另外的筹码。”
“当年为父入荆之时便想好了对策,为父入荆州对何人有好处?好处又在那里?有哪些人能被为父所用?”
“哪些人可以为友,哪些人又为敌?”“若无周密的安排为父岂敢独自入荆州?!”
刘琦知道父亲在提点自己,思索片刻后,回道:“父亲之能孩儿不及也。”
既然打开了话夹子,刘表便不在藏着掖着,“荆州内蔡家、蒯家、黄家相互之间具不能相互信服。”
“为父乃是汉室宗亲正好可以将这些个家族整合在一起。”
“他们这些人借着为父的名,为父也需要借着他们家族的势力。”
“但这其中有一点最为关键!我儿一定要牢记于心!”
刘琦连忙问道:“父亲,不知这关键在于何处?!”
刘表轻笑道:“关键之处便在于如今的天下仍然是我大汉的天下,依然是我刘家的天下。”
刘琦似有所悟。
“我刘氏皇族至高祖斩白蛇起已历经四百余年,正统地位牢不可破。”
“先前袁绍、曹操那些人去讨伐董卓为父为何按兵不动?!”“那是因为当今圣上受制于董卓。”
“但无论那董卓是权臣也罢,奸臣也好,当今陛下依然是先皇之子,依然是我刘氏血脉。”
“若是为父去也起兵去找那董卓的麻烦,在外人眼中那就不是为父要对付董卓了。”
“他们只会认为为父不认可陛下的正统地位,而陛下的正统地位若是饱受质疑,便是断我刘氏皇族之根基。”
“琦儿这其中关隘你可明白?!”刘表望了刘琦一眼。
刘琦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到父亲一番解说后便清楚父亲说的意思。
“父亲,孩儿明白了。”刘表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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