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上一跃而下,金色翅膀展开,在快要到地面时,瞬间升空。
“就这么走了,跟师傅都不说一声?”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人落在两人面前。
冰魔看了看身边的七月,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了师傅那凌厉的眼神。
“师傅多保重,徒儿告退。”言语中没有丝毫留恋。
女子摇了摇头,招了招手。
“走吧走吧,护的跟个宝似的。
没事别回来烦我。”
说完,就化作了一只金色大鸟,飞远了。
冰魔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女子。
刑七月站在身后,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里微微反酸。
师傅宽厚的背,还是那么习惯性的把自己护在身后,即使因为自己,遭了那么大的罪。
她到底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会给她一个这么好的师傅。
摇了摇头,双手直接上前,抓住了冰魔的胳膊。
看着已经看不到声音的天际,摇了摇冰魔的胳膊。
“师傅师傅,这么就没吃饭,肯定饿了吧?
七月会做饭了,回去尝尝七月的手艺好不好?”
冰魔低下头,微微勾起嘴角,应了一句:“好。”
说着,任由刑七月拉着他的手臂,跟着走了。
末了,还怕刑七月拉不住,自己还特意放慢了步子。
这一边和和谐谐,回家吃饭。
另一边,邺魔殿就不太好了。
被月千寒扫荡了一遍的魔殿,满目疮痍,墙都倒的差不多了。
堂堂一个魔君,却呆在自己魔殿下的暗室。
邺清云捂着自己的脖子,疯狂的吸收附近的魔气。
而在他旁边的地上,躺着几具看不太清楚的尸体。
分不清男女和样貌。
浑身都苦守不看,像是被榨干了果汁的水果,干瘪瘪。
两只浑圆的眼睛,睁的像个铜铃。
干枯的脸颊,只有那两只眼珠子看的尤为明显,骇人心神。
视线再转,来到墙壁的角落。
一团黑色的,蜷缩在角落。发出嘎吱嘎吱,像是在嚼骨头一样的声音。
“好了没,这么点儿伤,还要这么长时间。
魔界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声音从那团黑色的物体传来,语气中的不屑和嫌弃,不用刻意去体会就感觉的清清楚楚。
邺清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一片血色飘过,然后很快恢复原样。
挥动衣袖,站了起来。
破烂的衣服,却在站起来时,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青紫色的纹理线条,依附于他的皮肉上。
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皮肉,呈现出不健康的白。显得那青紫色纹路更为突出。
“您厉害,现在不也是这幅狼狈样子?
连个人形都没有。”
面对那人的鄙夷,邺清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拍拍身上的灰,嘴角噙着笑,把身上那沾了血的衣服,直接就那么脱了下来。
毫不避讳,当众脱衣。
好吧,虽然这个众只有蜷在角落的那团黑色的,以及不远处的一只不知是死是活的狐狸。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衫,给自己穿好。
“你可别忘了,我要不是本尊刚刚救了你,你和那个狐狸崽现在都是一句尸体了。”
那人似乎是没料到邺清云会来这么一句,被噎的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
邺清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眼睛里却是杀意波动。
“是,不过,你也别忘了,要不是本君把你刨出来唤醒,你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埋多久。”
这一句话,毫不留情。
角落里那人,听那呼哧呼哧的声音,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邺清云可不管他气不气,受得了或是受不了。
脚步慢慢朝着那地上躺着的狐狸崽方向走去。
当来到狐狸崽跟前时,停下了脚步。
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看着。
看着那没什么生气的狐狸。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那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
手不嫌脏的一把把狐狸抓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一手抱着狐狸崽,一手去拨弄那耷拉着的脑袋。
“醒醒,别睡了。”
那语气,完全就是在叫一个人起床一样。
角落里传来嗤笑:“本来就弱的像只菜鸡,你还踢一脚。
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仇?
这狐狸你放着不管,不用半天,就死了。
你还非要带回来,要再折磨一番。”
说着还发出了一声叹息,“魔界的人,倒是越来越喜欢这等事了。”
话语里,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什么。
邺清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嫌弃的恨不得想把这说话的人给弄死。
那人没有说话了。
他虽然没有人星期,但是看人还是会看的。
这人,心情不好。
怀里抱着的,估计也不是仇人。
他还要靠着这个人报仇,不能惹急了。
心里是这么说,但其实在于邺清云的交流中,他才是说不过的,被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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