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没好气的上前,一脚踩在了那荆棘上。
“叫什么叫,没看见我家主人在睡觉吗?”
一脚下去,荆棘瞬间销声。
小黑见此,昂首挺胸的站在荆棘面前。
这一下马威,显然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那还在上前的荆棘,像是吃了兴奋剂。
对于刚刚死在自己面前的同伴,丝毫不在意。
面对张牙舞爪的荆棘怪物,小黑毫不犹豫往前几步,牢牢挡在刑七月与荆棘中间。
不管来多少,小黑都不会让这些荆棘跨过自己一步。
没人知道里面的刑七月是个什么情况。
丝丝像是蛛丝一样的白色丝线从刑七月的肌肤里长出来,像是汗毛一样,遍布每个毛孔。
密密麻麻的,但它的动作却一点不舒适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一下。
就像是棉花一样视感,真真切切。
而在里面的刑七月也像是婴儿一样的睡着,任凭外面多么喧嚣,都不受影响。
灵界王殿的最中心的位置,长着一棵直插入天的大树。
你根本就看不到这树到底有多高,它的极限又在哪里。
粗壮的树干,看着更为骇人。
若是把里面掏空,完全可以住人。
可能它已经存活了几千年,又或是上万年。
树干上纵横的刀伤,都在告诉这来往人们,它的经历。
它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长在那里,几百年如一日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
可是在今天,它却开花了。
像是小蒲扇一样的形状,长着一条长长的小尾巴。
五颜六色,七彩缤纷。
数量繁多,从天而降,飘洒在广阔的大地上。
整个灵界,都能看到这种花瓣的踪迹。
仿佛这棵树的枝干,已经覆盖了整个灵界,像是守护神一样,守护着这边大地。
这种花瓣,迅速的引起了灵界人的注意。
众人在惊奇着这花是什么花时,也感觉到体内一股隐隐的牵绊,明显了起来。
而牵绊的方向,全部指向王殿。
身处王殿的灵王,这位年轻的灵界统治者。
在开花的那一时刻,她就感觉到了。
身为灵界的统治者,又或者说是管理者,对于灵界圣树,那是有着直接的联系的。
每一位新上任的灵界灵王,都会有圣树降下一片树叶,化为冠冕,赋予真正的权力。
灵王迅速来到圣树前,看着正纷纷落下花瓣的圣树,脸上喜优参半。
她在为也有三百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圣树有什么变化。
圣树是灵界的根基,连接着灵界每一个生灵。
今天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定是有真的灵王诞生。
对于灵界,是一件喜事。
可对于那位诞生的灵王来说,却不是好事。
灵王一旦降生,将会耗费巨量天地间的灵力,来转化为她的力量。
但是一旦有给予,就一定会有代价。
这代价,又不知是什么呢?
看着周围迅速枯萎的花草,灵王转身离开了王殿。
而另一边,小黑面前已经堆积了大片的荆棘的尸体。
而进攻的荆棘,也越来越少。
在荆棘的尸体中,也散落着那么几片黑色的羽毛。
身后的绿色巨型蚕茧,也在这时发出了细细碎碎的破裂声。
一声带着刚睡醒时那种喃喃的声音,从蚕茧里面传了出来。
然后那蚕茧开始破裂,像是洋葱一样,开始一层一层脱落,慢慢展露出里面的人。
先是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手。
两只手合力,直接把剩下的一层薄薄的给直接撕裂。
“我天,差点憋死我了。”
随着一声惊呼,刑七月从蚕茧里面钻了出来。
刚刚还一身狼狈的刑七月,此时干干净净。
衣服也换了一身,还是之前的深紫色,样式却不一样了。
像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多加了一些修饰。
低调却不惹眼,简单却不寻常。
看着面前这么大一只黑色的鸟,刑七月有些微楞。
黑鸟听到刑七月的声音,转头就跑了过来。
刑七月试探性的问道:“小黑?”
一听这话,黑鸟跑的更欢快了。
大脚在地上踩得哐哐响。
刑七月默默侧过身,避开了小黑这么热切的一个拥抱。
她怕被压死。
“变回原来的样子。”
严肃的说着。
小黑听完,吱的弱弱叫了一声。
然后听话的变回原来的样子,耷拉着翅膀,哭抽抽的朝着刑七月飞了过来。
眼看着小黑到了面前,刑七月才慢慢把手伸出来。
小黑眼睛一亮,然后扑棱扑棱翅膀,欢快的落到了刑七月的手上。
然后把自己翅膀上掉羽毛的地方特意伸到了刑七月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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