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练武台,被白色轻纱盖住。
微风轻抚,离开时调皮的掀开几层轻纱。却又像是害怕弄疼了它,只敢温柔的撩了撩,遂即很快就又放开了它。
周围的看台上,两个座位坐了三个妖。甚至还有挤不下的趴在了远处的屋顶上。
而所有人的视线中心的练武台上,却始终安安静静的。
兄妹俩一路寻着踪迹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长着各种耳朵的脑袋。
完全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拍了拍哥哥,“哥,你不是会飞吗,你飞起来看看还有没有空地?”
刑止离:“...”
脚尖一踮,身体腾空而起。
仰头望着空中的哥哥,脚尖踮着踮着探头看。
“王储出行,全部退散...”
声音雄厚且威慑力十足,刚刚还堆挤一片的妖众们,瞬间退到了两边。
那速度。
刑止离迅速落地,站到了七月的旁边。
两人默默退到了一边。
暗中观察着那所谓的王储。
帘子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里面的妖。
乘坐的车驾在台前停下,周围的妖众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刚刚拥挤的看台,此刻无人问津。所有妖都站在两边,纠结的不行。
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王储踩着地毯下轿,穿着华贵。
微微掀起脸上的半面面具,眼睛不经意的往两人站着的位置撇了一眼。
下一瞬,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喜意。
低着头,眼睛一直注意着座位的刑七月错过了这么一瞬。
而刑止离,只要刑七月在,眼神从来不会落在别处,自然也没看到。
下了轿,在前呼后拥下,坐在了看台上仆从专门给其挑选的全场最佳位置。
全程,看都没看周围的妖众一眼。
眼见的刑七月注意到,这些妖,对这王储,眼里应有的尊敬一丝不在,满满的都是恐惧和厌恶。
看了看那妖,有棱有角的下巴,红润的唇,白皙的皮肤,看着应该是个好看的妖。
那这些妖,害怕的是...
感觉挺无害。
“本王一个人坐孤单的紧,那两只狼妖,坐到本王身边,陪着本王。”如清泉清澈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尊贵与矜持,却没有任何的低看轻视。
刑七月四下看了一圈。
你说巧不巧,在场这么乌泱乌泱一群妖,愣是没有除了她俩之外的一只狼妖。
拉着哥哥往后暗戳戳的挪着,把头埋在了脖子里,装作听不见。
还没啥动作呢,就感觉到来自身边的敌视。再接着就是四面八方的敌视。
苦笑了一声:敢情这是怕他俩跑了,被牵连。所以合伙堵着他俩呗!
看了看被围得没一个缝的妖堆儿,冲着老哥耸了耸肩膀:“哥,走吧!有人给咱送位置,不坐白不坐。”
刑止离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来到王储旁边的座位,正准备坐下,却突然被一道红色的身影迷了眼,乱了心。
“狼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意的...”尾音差点绕了个三百六十度,甜的腻耳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转身就站到了七月的身后。
那红色身影,就是昨日才调戏过刑止离的蛙美。
刑七月堆着一脸笑,“Hello,你好啊!”
“你好,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和你聊天。我急着找你身后的他。”说着直接越过刑七月,直直的奔向了刑止离。
可怜她刚举起来的手,还没放下去,人就没了。
带着半分歉意,半分看戏的心,无声的说道:哥,妹妹我尽力了,关键是你妹妹我,根本就不入人眼啊!
刑止离眉毛皱了皱,眼珠子转了转。
眼里尽是无奈和忍耐。
他活了这么几百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怕他的女妖。
关键是,这么多妖,他不能下手直接打。
而王储,自两人过来,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刑七月。
眼神淡淡的,像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每当刑七月有所察觉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装作在观望练武台。
看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眼里闪过不喜。
“坐下,站着挡光。”
刑七月莫名的看过去,抬头望了望这硕大的太阳,以及头顶上那直径几米的遮阳伞,嘴角抽了抽。
懒得争什么,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而刑止离,咬着牙,坐在了与刑七月隔一个的座位上。
在两人中间的,自然是一脸爱意的蛙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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