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鼓一响,金都官府的青天大老爷立马穿戴整齐,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下面跪着一名女子,外面围绕了不少看热闹的城民。
“堂下何人,击响鸣冤鼓所为何事?”
惊堂木一敲,府衙手中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巨响。
“威...武...”
女子打扮的很是靓丽,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粉嫩的衣服。
听到惊堂木的响声,吓得浑身一颤。
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搔首弄姿、风情万种的向上面的传递了一个媚眼。
上面那男子被这一个媚眼,看的心肝一颤。那男子很是年轻,被这么一看,脸一红,瞬间有些失了威严。
“咳咳咳,公堂之上,端正你的态度。”
女子:“奴家乃是便城的一位青楼女子,早些年间与一男子相爱,许了终身。奈何那男子负了奴家,抛弃奴家一走了之。呜呜呜...”说着还用丝帕擦拭着眼角那几乎以假乱真的眼裂。
“可那时,奴家以怀有身孕。本想喝了药,去了这个孩子。可是奴家实在不忍,最终还是生下了那个孩子,取名为旭阳。”
这时,女子的一番话,勾起了在场众人的同情之心。
站在公堂之外看戏的众人,纷纷去谴责那个负心汉。
女子耳朵微动,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心中暗喜。
眼睛硬是挤出了几滴泪,“奴家含辛茹苦的把那孩子养大,落下了一声病。”
瞧着兰花指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泪目的看着上面:“可那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卷走了奴家所有的钱,跑到这金都来。可怜奴家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一点都不剩啊!”
说道最后,更是一个五体投地,跪请青天大老爷:“求青天大老爷给奴家做主,奴家要状告这不孝子。”
一番哭诉,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在场众人,无不泪眼同情。
“你那儿子,现所在何处?”
女子立刻擦干了眼泪,“那孩子,肯定就在金都。金都地大人多,仅凭奴家一己之力,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着,女子又哭了起来。
惊堂木再次敲响,打断了女子的哭泣:“你先在府衙内住下,待本官找到你那儿子,再做打算。”
女子欠了欠身子,娇声道:“多谢大人。”
“退堂...威...武...”
随着最后一声惊堂木落地,女子正式住进府衙。
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那所谓的不孝子。
...
金都皇宫。
明黄色的大殿内,一国之君正安享着自己妃子的服侍,舒服的直哼唧。
突然一个藏蓝色蒙面人出现在软榻前。
皇帝挥了挥手,身边的妃子立刻退下,只留两人在此。
“什么事?”
蒙面人凑近了皇帝耳朵,低语了几声。
随即皇帝的脸色大怒,面前的杯子都被他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杯子:我这是躺着都中枪。
皇帝:“拿纸笔来。”
蒙面人立即递过来了纸笔。
皇帝再上面唰唰唰写了几行大字,然后拿出蒙面人手上的玉玺,盖了个戳。
皇帝:“把这交给督办此案的人,一天之内,解决。”
蒙面人领了命,转眼又消失在原地。
剩下来的皇帝,怒拍桌子,大骂一声:“贱人。”
看来气的不轻。
而府衙内的女子,享受着有人伺候吃穿的感觉。嘴角的弧度,都快要与太阳肩并肩了,哪里还看得见刚刚的悲凄。
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暴力打开,紧接着就是连个府衙冲了进来,上前不顾女子的反抗,直接把人就给拖走了。
同时,府衙外面也贴出了一张告示。
告示前围了满满的人。
看过的人,最后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开。
而女子,则被人以最快的速度,粗暴的换上了死囚的服饰。
女子哭闹不止,府衙嫌吵,就直接在嘴里塞上了随意找来的布条。
伴随着呜呜声,女子被塞上了一辆停在府衙外的囚车。
“杀人犯,去死吧!”
“贱人,你不得好死。”
“去死吧!”
此起彼伏的骂声,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朝着女子而来。
被捂住了嘴巴的女子,在这方寸之地,躲无可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打的只能呜呜呜。
囚车在府衙的带领下,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女子的丧命之地--断头台。
此时的女子,挣扎了一路,疲惫不堪。身上全是令人作呕的臭味,脚下是沉重的镣铐。
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不见踪影。
拿着大刀的刽子手,坦露着肚皮,横着眉,杀气腾腾的看着女子。
女子此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差点挣脱了抓着她的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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