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软一下,跟我撒撒娇,我不都给你了吗?
抬手在虚无的殿内摸过,想象是在抚摸小丫头的脸。
视线范围扩大。
他突然看到了什么,本来软软坐在高座上的身子突然坐直,绷了起来。
手捏着椅子把手捏的嘎吱作响。
好样的,真好。
视线所及,在刑七月的肩膀处停下。
难怪睡得不安稳,肩膀上靠了一个人,能睡得安稳才怪了。
我还心疼你,愚蠢。
一句咒骂,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旭阳靠在刑七月的肩膀处,睡得安详。刑七月坐直了身子,一动不动,让对方靠的更舒服。
和谐的一幕,看在月千寒的眼里却扎眼无比。
盯着两人挨着的地方看了许久,眼睛几乎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胳膊肘处的椅子把手,也在主子的暴力摧残下,最终不堪忍受,从椅子上脱落。
猛地睁开眼,没有再继续看。但是脑中刚刚那副画面,却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月千寒气的青筋都暴起,怒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刑七月,你真好。”
...
马车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慢慢的黑了。
刑七月睁开眼,肩膀上的少年还是那个动作没有变过。
要不是知道旭阳的性子,她都要怀疑这人是装睡的了。
一个连睡觉都如此克制小心的人,是经历了多少才变成这样的。
她有些不懂。
这么懂事这么好的人,却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遭受这么多。
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吗?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的人一顿,身形跟着往前一窜。
还在睡着的旭阳醒了。
睁开眼,视线还不太专注,朦朦胧胧的,像是小鹿一般的清澈眸子。
刑七月微微低头,看着旭阳:“醒了?”
听到令人安心的声音,旭阳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这才察觉自己的状态。
他一直都靠在月的肩膀上,就这么睡了一路。
顿时有些无措的看着刑七月。
他是不是有些太得寸进尺了?
刑七月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别乱想,睡好了就下马车吧。天黑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若是没睡好,一会儿再接着睡。”带着笑意的话,缓解了旭阳的尴尬和无措。
旭阳诺诺的回到:“好。”
刑七月:“走吧!”
说着先行下了马车,刑止离在马车停下的那一瞬间就下了马车。此时已经捡回了柴火,开始搭建帐子。
旭阳慢慢下了马车,紧跟着刑七月身后。
大皇子和影子没有下马车,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多挪动了。
三人张罗着搭好了帐子,刻意把大皇子的马车和旭阳的帐子给放在了中间。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刑七月和旭阳就先躺进了帐子。
刑止离守前半夜,刑七月负责后半夜。
今夜,很有可能还有一场好戏即将上场,不容错过。
夜渐渐深了,刑止离坐在火堆旁,是不是拨弄着燃烧着的柴火,让它烧的更旺一些。隔一段时间就再添一把柴火,免得灭了。
冬日的风,格外的生硬,经过所有地方,都不会温柔一些。为这寒冷的夜晚更添了一分冷寂。
刑止离丝毫不把这寒意放在眼里,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林子里传来的声音,悄声无息的变了。在这夜间,显得并不突出。
刑止离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了一根棍子,敲了敲旁边的石头。
帐子里的刑七月立刻睁开了双眼,眼中不见一丝睡意。
在这黑夜中都富有光彩的眸子,燃起了斗志。
来了...
走出帐子,与火堆前的刑止离对视了一眼,随即走向旁边的帐子。
听到脚步声,旭阳坐了起来。伸手去解帘子,准备要出去。
刚探出去的脑袋,在半空中被按了回来。
抬头一看,正是刑七月。
刑七月:“好好在里面带着,一会儿再叫你。”
闻言,旭阳点了点头,又缩了回去。
马车里,影子掀开了帘子,露出了两个脑袋。
很显然,两人也醒了。
刑七月:“在马车里好好待着,看好你家主子。”
她可不想最后还要来个救赎环节。
自己都还没好利索,还是别出来了。
帮不了忙,反而会添乱。
兄妹俩一前一后护着中间的帐子和马车。
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
几十道黑影,齐刷刷的落在地上,包围了他们。
刑七月:“也不要废话了,就问你们是不是来杀大皇子的?”轻松的语气,催促着对面那一群来者不善的人。
黑影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淡定的主。
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人,沙哑的嗓音,慢慢的说着:“是,你们离开,我们只杀大皇子。”
打了个哈欠,刑七月撇了撇嘴,不耐的看着这一群听不懂话的人。
都说了不要废话了,还这么多话。
大半夜的,早打完早睡觉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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