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奕还没说话,赵云银枪已经划出一道寒光,枪尖正抵在拦路者的脖颈上,“来者何人,斗胆冲撞吾王驾前!”
女子披头散发,脸上被鲜血漂染,看模样已是奄奄一息,她与赢奕是对向相遇。
她慌乱逃窜,在山巅正好撞见了飞马而来的赢奕,一时惊慌失措,被赢奕惊倒。
见少女不答,赢奕以为他受到了惊吓,正欲下马时。
赵云却是出言阻止道,“王上不可,此女来路不明。”
赢奕也不听劝,下马去扶,“子龙,休得无礼。”
“此人手无兵刃,又重伤在身,即便有害孤之心,也无甚害孤之力。”
将她扶起,赢奕又见女子穿得单薄,摘下身上披风,便往女子身上盖去。
忽的异变突起。
那女子接过披风时,左手顺势将赢奕锁住,右手凭空出现一柄冰剑,锋利的剑刃抵在赢奕的脖颈间。
似乎是她过于紧张,那兵刃尽将赢奕的皮肤划破,隐约有些鲜血沁入冰刃上。
背后锁喉,刀架脖颈。女子速度极快,身上更没有杀气迸发,赵云发现端倪时,已然不及相救。只能令左右将少女围住。
赵云道,“吾王坦诚待你,你为何暴起伤人。”
已经被拿捏住了七寸,赵云一时间浑身乏术,赢奕被劫持,简直是他这个做护卫的奇耻大辱。
方才他还信口开河,不得让人伤了赢奕丝毫,这转眼间,皮都破了,赵云只觉整个天都塌了。
为今之计,却只能跟女子谈判,商谈解困之法。
女子嗅着赢奕发梢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右手上的气力稍减几分,她道,“你们是人族?为何要进入埋骨之森,难道你们人族也和荒族勾结了吗?”
女子凶狠道,“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所言有虚,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他的头颅是否还能寄在他的肩膀上了。”
赵云下马一步步缓缓靠近道,“只要你不伤害吾王,本将对你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赵云一步步逼进,少女知道赵云心中所想,赢奕也是心知肚明,“这女子虽然手持杀器,却根本没有杀机。自然不需要逼迫女子就范,子龙心弦我的安危,病急乱投医,一时间倒是乱了分寸。”
一个浑身血染,独自在外的女人,此时的行为更多的可能只是为了自保。
“无妨,她对我并无杀意,子龙你暂且退开吧。”赢奕命令道,“她想知道什么,我跟她谈既是。”
赢奕辈子女道,“我们是人族,误闯宝地,也是我一时兴起所为,至于姑娘口中的荒族,我则是一头雾水。”
“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听你的口气虽然不像假话,但是口说无凭,让我如何相信你。”
赵云见女子质疑赢奕,下意识反驳道,“吾王,金口玉言,重逾九鼎,岂能有假。”
被赢奕瞪了一眼,赵云这才发现自己唐突,连忙垂下头去。
赢奕问道,“如何你才能相信?”
女子思索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你们不在往前走,带着我离开这里,等我安全出了埋骨之森,我便放了你。”
少女语气虽平淡,但赢奕却从她持刃右手上的颤抖,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波动。
联系初见女子时她那蓬头垢面的形象,看那模样不像逃难,反而向死被追杀。
赢奕揣测道,“你是不是被人追杀,而追杀你的,就是你口中的荒族?”
少女似乎是被激怒一般,勒着赢奕脖颈的手又重了几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
赢奕故意将身体的重心倾向少女,被利刃抵在脖颈间,他反而有恃无恐,“我像一只小猫咪,躲在美人的怀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们人族有一句话,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少女讪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
“啊。。。”还没等赢奕答话,空寂的雪域,传出猪叫般的嘶喊声,“你怎的能这么对付俘虏。”
原来少女正说话间,左手又凝聚一柄冰刃,她二话不说,直接便将冰刃插在了赢奕的臀部上。
一时吃疼,赢奕惨叫连连。正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赢奕吃疼后,反而变得乖巧了起来。知道身后女子心狠手辣,不敢再以身试法,“女侠饶命,你只要指个方向,刀山火海,我必然一往无前。”
赢奕虽然假意迎合,心中却在计较,“你敢在我屁股上扎一刀,等你放了我,我非让赵云也在你屁股上捅两个透明窟窿不可。”
少女正想挟持着赢奕退走,雪域里,阵阵狼嚎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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