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越桃就出来了,“陶宁,小姐估摸着也快要起了,你先进来等着吧。”
越桃都开了口了,陶宁当然也不会拒绝,连忙跟着人进去了。
进去等了差不多一盏茶,路沅就起了。听说陶宁有事找她,匆忙洗漱就去见了陶宁。“陶宁,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你想找你那个恩人,所以才来找我的?”路沅这是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呢。
陶宁看了看屋里伺候的侍女,犹犹豫豫,愣是没说一句话。
路沅愣是没明白他的为难,“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你别和我客气啊,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一句话的事而已。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说,我只要能办到,就一定会去做的。”
陶宁苦笑,虽然路沅的确是很讲义气,可她有时候实在是不懂得看眼色。“我……嗯……”
最后还是越桃看出了问题的根本,“你们几个,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小姐还饿着呢,赶紧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难道还要叫小姐饿着不成?”
屋里几个连忙出去,越桃也跟着出去,“小姐,你们先在这儿说着,奴婢去小花园给小姐摘两枝花,屋内放着鲜亮又好看。”
路沅这会儿也明白了,原来陶宁不是不好意思,只是不想当着旁人的面说。“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可就咱们两个了,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沅沅。”陶宁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那颗激动又紧张的心。
路沅吃惊,“陶宁,你怎么好端端的叫我沅沅啊?天哪,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和我亲近,我还以为一直以来是我单方面把你当朋友,你一直看不上我这个朋友呢。”说了这话,路沅高兴地笑开了花,她是真的高兴,这可是好朋友之间的认证啊。
陶宁失笑,心里那点紧张一下就散了个干净,这性子未免也太有趣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注这些旁的东西。“我和你说正事呢,不是和你开玩笑。”
“说啊,我这不是听着呢嘛。”路沅乐呵呵的,“你放心,咱们两个这个关系,你的事我保管给你办成了。”
这路沅也是高兴昏了头,还没听到是什么事,竟然就这么大包大揽把事情承诺下来了,是一点没有考虑过后果啊。
“我今天是来坦白的,我不是孤儿,也不是什么流浪的乞儿,我其实是陶国公独子。我之前也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鼓起莫大的勇气,陶宁将自己身份的秘密说了出口。
路沅却不相信,“哈哈,陶宁,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是陶国公独子?你要是陶国公独子,干嘛还在我家里做粗活啊,难道是想要磨炼自己?”
陶宁来之前已经想过了各种状况,他想过,路沅或许会为了自己的欺骗伤心,或许会愤怒,又或许会想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更严重的情况,他也一样想过,说不准她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自己可能会被皇上斥责,毕竟自己留在望京是不合规矩的。
可想过了各种状况,他愣是没有想到路沅会不相信他的真心话。“我没有说笑,这都是真话。”
“我才不信呢,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你是陶国公独子,为什么会沦落到当初那个地步,又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我家里做粗活?”路沅觉得陶宁实在是会胡说,“你要是说出来的理由不能叫我信服,我可是不依的。”
“我当初落到那个地步,实则是因为我家里那些恶毒的亲人。”现在回想起当初的事,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年一般。“我娘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已经不在好几年了。后来我爹打仗受伤,没多久也去了,陶国公的位置自然是要传到我这个独子身上的。偏偏我上头还有个叔叔在,他是个纨绔子弟,正经本事没有,这些年一直靠着我爹过活。”
“什么人呐,不要脸,怎么还意思靠着兄弟过活呢。”路沅很是嫌弃的模样。
“这便也罢了,毕竟国公府家大业大,养他一个闲人也没什么。可是我爹不在之后,他竟然动了歪心思,想要顶替我接了陶国公的位置。”
“这怎么行,还没听说过兄弟可以越过儿子继承家产的呢。”
“是啊,这世上没有这个道理,所以他想要继承国公府,就只有把我这个阻碍他的障碍除去。当初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被我那个好叔叔派人追杀,一时难以抵挡,才弄成了那副惨样子的。”
“什么!他竟然这么恶毒,对自己的亲人也能下得了这个毒手,实在是恶毒至极!”路沅十分气愤,“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就该死了才好。”
“他的确是死了,就在我出事不久后,他就死在了他最想要的国公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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