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气,这就取决于你的表现了,一辈子都在这里不好吗?公司在M国有分部,我可以申请来这边工作就像以前一样,我去上班回来的时候买好菜,然后你就做饭给我吃。”
俞气重重的谈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夏粒“夏粒,不要让我恨你。”
这件公寓的设计很不错,采光很棒,月光招进来,他一半的脸就躲在了阴影里。
“气气,让我抱一下,就一下可以嘛?半年了,我真的很想你。”夏粒看着她眼眶里泛着点孤独和脆弱。
俞气满心都是拒绝,分开就不要给无谓的幻想,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地,再加之夏粒这随时都会发疯的样子,只能慢慢靠过去。
她弯下腰,给了夏粒一个朋友间的拥抱,虚虚的环着,几乎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但夏粒显然不能满足这样的安排,他拉下俞气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脑袋一蹭一蹭,双手环住她的腰,稍有挣扎就会被抱的跟紧。
俞气挣扎了一会儿没用就放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觉得度日如年,一个觉得匆匆一瞬,夏粒放开了她,几乎是放手的一瞬间,她就蹦开,没有一丝犹豫往卧室里奔去。
关门上锁,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等她锁上门的时候,她才能沿着门坐下来长长的喘息,不住的颤抖。
接着就听见门外人敲门说到“气气,晚安,明天见。”
刚才的镇定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突然被敲门又吓了她一大跳,一种深深的害怕开始涌了上来。
这种囚禁的戏码尽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确有些可怕。
她冷静了一会儿,坐在床边,窗帘拉得很严实,她坐在房间里的桌旁,试图梳理什么,突然发现什么东西在发着红光。
她推开那层厚厚的书,发现了一个针眼摄像头,一股冷气猛地爬上她的脊梁骨,让她全身颤抖。
“没有人能在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不感到愤怒和害怕,即使我曾经爱过的人也不行。”
“你知道我发现了多少摄像头嘛?五个,书桌前一个,衣柜上一个,插头里一个,床头柜上一个,还有一个在门把手上。”
“那天晚上我都不敢在床上睡,我是躲在衣柜里睡着的,那个衣柜很大,我把衣服都拿出来,在里面胆战心惊。”
“我不敢拆摄像头,我想我能拆第一个他就能装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监视是不利于我的生存。”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他想办法给我一份死亡证明,抹除我的痕迹,一辈子囚禁我怎么办,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朋友,如果我的父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他们怎么办。”她哽咽着,语气断断续续,带着惊恐。
“可能那种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吧,衣柜很黑,但是我不敢开灯,我总是怕一开灯就会被拍进去,被监视。”
俞气说起来还有些后怕,手指还在战栗,眼角因为恐惧而长大,无助的像被淹死的人,薄簇伸手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
温柔的小声带着心疼“好了,气气,不说了我们不说了,都过去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提的,我们不说了好吗?”
薄簇轻轻蹭着她的耳朵,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好了,都过去了好吗?宝贝儿,我们不要去想了好吗?我们睡觉了好吗?宝贝儿。”
俞气冷静了一会,捏住他的棉麻衣角,点了点头。
薄簇就着拥抱的姿势把她抱上床,亲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晚安,我还要处理一点事,你先睡我一会儿来。”
俞气还是捏着他的衣角,不放手,可能回忆给她的打击有点大,她摇摇头,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薄簇“可以在这里处理嘛?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笑了笑,掀开被子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那今天就放个假,陪老婆睡觉事大,小可怜不怕,老公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俞气听着有些害羞,自己今天属实有些孩子气了,红着脸往他的怀里拱,然后又甜甜小声的回他“谢谢老公。”
薄簇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到后来他都有些困了,就听俞气声音低低的。
“后来我逃出来,逃回了怀江,本来是准备回黔州的,哪里天高地远而且我熟悉夏粒肯定抓不到我,可是在怀江我就遇见你了。”
“可是遇见你就觉得以后和你生活在怀江就算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谢谢你薄簇,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薄簇在黑夜里牵起了笑容,低低的回她“傻瓜,明明是我该谢谢你的。”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热爱的方向和一个面对过去的机会,也谢谢你能包容这样不堪的自己。
爱情可能就是相互拥抱给予的那份可以对抗世界的勇气才显得珍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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