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早已生了两个儿子,怕不是此时这妾室便要骑到她头上来了。
初绵糖:“......”
初绵糖想起了秦芳,秦芳做妾室时便把她娘欺负得狠了。故而她与母亲才过得那般凄惨。在初绵糖心里也最是恨男子三妻四妾,对女子很是不公,可也知女子无法改变这个常态。
景少夫人想到明日初绵糖便要随唐恒城回北疆,许是有许多东西要整理,不便再过多打扰。
“初妹妹,眼下不便再叨扰,日后待你回承安我再来寻你。到了北疆千万要保重身子,记着要写信给我。”
想着日后怕是许久才能再见面,两人心中甚是不舍。真正合投的人,即使相处时间甚短,也能成为知心之交。
自景少夫人走后,希儿与小桃见夫人便是这个心情郁郁的样子。一直到晚膳前唐恒城回府。
希儿还记着侯爷的交代,若是夫人有什么异常便告知他。
“你是说景少夫人离开后夫人便一直不开心?”
唐恒城猜想是因为分别不舍的原因。
待会要到静心院与永安郡主一同用晚膳,唐恒城先把初绵糖的事放到了一边。
“小心。”
在去静心院的路上,初绵糖又被这个台阶给绊了一下。
唐恒城扶着她走过这几个台阶,他发现只要初绵糖心里藏了事,走路便会不走心。此刻他知道初绵糖可不是因为与景少夫人分别不舍而心情郁闷。
“母亲安好。”
“婆母安好。”
“坐吧。自己家里人用饭,不用这般拘礼。”
一桌子的菜却泾渭不同,永安郡主前面皆是些素菜,而唐恒城与初绵糖这边素荤皆有,都是些他们喜欢的菜色。
进了永安郡主的主屋后初绵糖就收了心思,她可不能带着愁容与婆母用饭这般不懂事,管他纳不纳妾之事都要先放到一旁去。
初绵糖显然拘礼着,她鲜少与永安郡主一起用饭,稍稍有些拘谨。
永安郡主自然也看出初绵糖的拘谨,但她也能理解,毕竟她在静心院里清修,鲜少与初绵糖相处,拘谨也实属正常。
但唐恒城却不同,与在筠蘅院用饭一般,在桌上时不时夹些初绵糖爱吃的菜到她碗里。
永安郡主见自己儿子这般会疼人便安心了。初绵糖这个孩子心思细腻,是个喜欢藏心事的人,而自己的儿子却是个粗汉子,不懂女子的心思。原先她还担心这两人难相处,性子合不来。
用完膳永安郡主交代一些日常小事,叮嘱她要保重身子,初绵糖都一一应了。这个时辰永安郡主要诵经,她与唐恒城便离开了静心院。
今夜里天上只一轮弯月,星星点点。夜里有些凉风,唐恒城便带初绵糖逛逛院子,只是明日要早起,便只走了一会便回了筠蘅院。
明日一行人要在天黑前赶到山城。山城外多是山,难以寻到住宿的地方,为了有足够的时间赶路,他们明日必须早早起身。
唐恒城检查了一遍行装与药物、刀剑等,确定都准备齐全后便回了屋子,见初绵糖已沐浴完,已在床榻上睡下了。
初绵糖听着声响,知道唐恒城在沐浴更衣,便在床榻上等了一会。
待唐恒城的胸膛贴上自己的后背,初绵糖转过身去抱住了他的腰身,窝了一会便问道:“夫君,你日后会纳妾吗?”
唐恒城抚着她的发丝,“景少夫人跟你提到了这个?”
“嗯。她说她府中的小妾有了身孕,她如今糟心得很。”
这个景逸跟他提了一下,只是景逸膝下已有两个嫡子,两个小妾所生的孩子,故而景逸对这小妾有孕并未表现得很欢欣。可能是因为景母知道小妾有孕略纵容了些。
“还有吗?”
初绵糖顿了顿,道:“是不是朝中还有官员想要把女儿嫁给你做妾室?”
“有没有我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若日后有人跟你提及此事,你便告诉那个人,我们世勇侯府没有纳妾的先例。”
初绵糖微微震惊,抬起了头与唐恒城对视,“真没有吗?”
唐恒城笑了笑,“世勇侯府这个匾额是先帝所赐,那时我父亲还在世。我父亲便是从未纳妾,一生只我母亲一人。你用这话对他人说不会有人敢反驳。”
初绵糖:“......”
初绵糖把头又窝回了唐恒城的怀里,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会纳妾,对吗?”
唐恒城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糖糖,我允诺你,此一生都不会纳妾,有你一人便足够。若你还不能安心,明日我便写了书契给你,签字画押,如何?”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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