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以后没地方去,就去天外天找我,别的不说,有吃有喝。”白少吟虽说年长,可李长正右腿不便,他扶着他,认真说道。
“一定一定……”老道连连点头,天外天的名声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正愁找不到地养老,这可把他欣喜坏了,笑的合不拢腿。
“老弟……腿……”白少吟神情严肃,感叹世事无常,一条好腿就这么瘸了。
李长正笑了笑,抽出一只手,轻拍在他的手背上,“老哥没事……这是病根,还能抖上两下我就知足了!”
这是真话,李长正起初都不抱着任何希望了!
好在鬼医的亲传弟子,银针先生,针元之术造诣极高,这才挽救了这条右腿。
但当白少吟问起老道这右腿是被谁打断的,李长正就不说话了,摇头摆手道:“摔的……摔的。”
白少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便没再问。
老道也只是咧嘴笑了笑,被徒弟媳妇打断腿,这事是真不好说出去,不知道的人,指定得乱想一通,太有损名声了,不如不说。
“啊~~”
李真浪百般无聊,捂嘴打了个哈欠,暗想邓颜到底问出个结果没?
天音君到底是谁?
在不在玄山?
怎么自己问了一圈,别人都说不知道?
实在是累的不行,才让邓颜接着去打听,就看邓颜能不能打听点什么来。
念及此处,李真浪突然心中一颤,突来异样的感觉,就好似被人偷窥了一般,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重!
“怎么回事……”李真浪心中默念,他回头看了一眼,轻微皱眉。
酒家内,吵吵攘攘,大多人皆在喝酒吹嘘,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李真浪扭过头,刚想说是错觉,突然又转头看了看。
这股异样感觉再次出现,却还是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李真浪心中一下就不安了,略感烦躁,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心中焦灼,甚是焦灼。
暗处之人到底是谁?
这种成为别人眼中“猎物”的感觉,让人心中莫名的惶乱。
这人为何会盯上自己?
李真浪缓缓扭头,心中琢磨着,自己好像也没与多少人结仇吧……会是谁呢?
习惯性的回头让他忽略了左右,忽略了目光的来源处。
一个男子,正用别昧的眼光偷瞄他,眼神中说不出的意味,很感兴趣。
他轻轻捻动手中的黑檀珠子,很慢,很慢。
“怎么了?”白少吟疑惑道。
他察觉到了李真浪神情有变。
“本家?”老道同样看向他。
李真浪心中七上八下,只感头皮发麻,摇了摇头,道:“没事。”
在还没有弄清楚这股异样感觉之前,他不打算事先告知二人,省的一起心慌。
可这股感觉仍在,仍是找不到来源,这让他心中发毛。
到底是谁在偷窥我?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
“浪哥……”邓颜有气无力的喊道,正小跑着过来。
李真浪扭头,刚想回应他,就心中猛的一颤……
是那名西漠剑行者?!
李真浪皱眉。
原来这股被人偷窥的异样感觉,不是至身后而来,而是右边这个剑行者。
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李真浪想不通,找到异样感觉来源后,心中更慌了。
这个剑行者双手环在胸前,靠在石廊一侧,右脚搭左脚,微叉。
他眸中隐含着别样的意味。
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邪魅的嘴角好似在笑……他在对我笑!
李真浪快速扭过头去,心中震动,暗道:他想干嘛?
那名剑行者见状,嘴角挑了挑,笑的更加邪魅了。
“浪哥……”邓颜一路跑来,急促的喘着粗气,正好挡住那名剑行者的目光。
李真浪忙问道:“如何?问到了吗?”
邓颜苦皱起脸,轻轻摇头,“没有,他们都不知道天音君是谁,好像都没有听过一样……对了,浪哥找他干嘛?会不会根本就不在这里?”
李真浪皱眉凝眸,思索了片刻。也怀疑邓颜说的对,那天音君或许根本就不在这里,玄山也不是这个玄山。
可又是哪个玄山呢?
也不知道道随风到底和阡舟是怎么说的,阡舟会不会转达错了。
这都有可能。
“本家是在找人?”老道好奇的看着他,暗叹这位本家太不一般了,人脉之广。
或许不久后,就能再结交一位“挚友”了。
李真浪面露无奈,轻轻起身,跺脚驱散腿上的麻意,而后道:“我再去问问。”
“我同浪哥一起。”邓颜说着追上。
当经过这位西漠剑行者身边时,李真浪刻意低下了头,就像没看见一样,他快步走过。
“浪哥等我。”邓颜小跑而过,带起一阵“狂风”。
剑行者笑了笑。
待发丝归于平静后,他站直了身形,转身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仿佛足不沾地,超凡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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