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溶月从院墙上纵身而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血人似的方锦堂。
“啧啧啧,幸亏我来的早,不然恐怕就赶不上送你最后一程了。”
“是你?”方锦堂磨牙凿齿道,“你在功法上动了手脚?”
嘴上这么问,实际上方锦堂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不等喻溶月回答,他就拔剑刺了过去。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既然喻溶月能在功法上做手脚,想必也清楚该怎么解决隐患,只要他能抓住喻溶月,只要他能!
长剑划破夜空,事关生命,方锦堂的剑似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快过。
可是没用。
一把乌黑的剑如同鬼魅般从旁刺出,轻飘飘的将方锦堂的剑挡下。
江晏皱了皱眉,转头问喻溶月:“他的内力怎么回事?”
短兵相接的刹那,江晏清楚的感觉到了方锦堂的内力异常。
“你说这个啊。”喻溶月歪了歪脖子,看起来可可爱爱,“大概是磕了大力丸吧,放心,只要拖过一刻钟,大力丸就失效了。”
“……”江晏看着浑身冒血的方锦堂,手上还在有条不紊的挡着对方的攻势,“这大力丸副作用这么大?”
两人连过几十招,方锦堂都没占到上风,理智也渐渐回炉,总算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是你?你竟然还敢出现?!”
江晏却压根没打算搭理他,兀自沉默,手上的攻势却越来越快。
“够了!”时间拖得越久,方锦堂被反噬的就越狠,到最后几乎连剑都要握不住了,他咬牙看向喻溶月,“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我?”
由于他突然停手,江晏收势不及,长剑划过方锦堂的颈侧,留下一道寸许的伤口。
方锦堂猛地喷出口血,瘫软在地,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喻溶月。
“救、救我……”
喻溶月嗤笑一声:“我凭什么救你?你害死我父亲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你追杀我和迄儿时,有没有想过今天?你鸠占鹊巢,把万寿山庄整的乌烟瘴气时,有没有想过今天?”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方锦堂,一字一顿道:“方锦堂,你——该死!”
大口大口的血水氤在喉咙口,方锦堂疼得浑身痉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溶月……月儿……我知道错了,你、你再原谅我一次,我是迄儿的父亲啊,只要你救我,我一定会改的,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啊——”
后面的话尽数化为了惨叫,江晏默默缩回踢过他要害的脚,颇为紧张的看向喻溶月,像是真担心她会动摇一般。
喻溶月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江晏一眼,随即伸手挽住青年的胳膊。
“迄儿不需要你了,他已经有了新的父亲,一个对他好,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父亲,你算个什么东西?配种工具罢了。”
江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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