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女护主心切,一边拍抚着徐凤怜的后背,一边恶狠狠地瞪向喻溶月。
“喻溶月,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把解药交出来!”
“我都说要她的命了,怎么会有解药?”喻溶月姿态闲适的理了理鬓发,悠悠对侍女道,“你主子的小命还在我手里捏着,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不然害你主子丢了命,这罪过可就大了!”
徐凤怜深知毒药是吐不出来了,只得咬牙切齿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双目赤红地看向喻溶月。
“你到底想怎样?”
【你到底给她喂了什么东西?真能毒死人?】阿八还以为喻溶月突然转性子了,没想到还是它大意了!
喻溶月笑答:【毒死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放心吧,暂时死不了的。】
阿八:【……】感觉更慌了呢。
“等我把秘籍都传给方锦堂,就会带迄儿离开这里,但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个什么尿性,我也很清楚,只怕早就打上了杀人灭口的主意。”喻溶月笑吟吟道,“为了我和迄儿的安全,你这条命就只能记在账上了,徐凤怜,从现在开始,我生你不一定能活,但我死,你却一定会比我走的更早,懂了吗?”
“你——”
徐凤怜又惧又恨,但中毒这事就是勒在她脖子上索命绳,对于喻溶月的要求,她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与其在这继续纠缠,还不如回去想想办法,没准还能找到解毒的办法。
“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必不会要你性命。”只要解了毒,她必定会将今日之耻千百倍的还回去!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夜深了,慢走不送。”
喻溶月懒懒地下了逐客令,态度却是肉眼可见的强硬,徐凤怜向来懂得眉高眼低,当下也不再逗留,沉着脸匆匆去了。
待她们走后,方迄才从帘子后悄然露出脑袋,担忧地目光在喻溶月周身上下打量。
“娘亲,你没事吧?”
喻溶月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头,“娘亲没事,走!我们接着吃饭!”
方迄第一次看见徐凤怜吃亏,仰头望着月光下娘亲温柔的模样,心中暗自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很厉害的人,这样娘亲就不会被人欺负,也不用这么累了。
这一夜,喻溶月搂着儿子睡得很香,可有人却是夜不能寐。
……
徐凤怜回到房内,就看到方锦堂的身影,她连忙压下担忧,勉强露出笑容,迎了上去:“夫君……”
方锦堂转过身,便见到徐凤怜低眉顺眼地看着她,摇曳的烛光晃动着她的脸,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韵,看得方锦堂意动。
方锦堂上前直接将她抱住,凑着她的脸便亲了亲。
换做平日,徐凤怜必然会热切地回应,但是今天她刚刚吞了喻溶月的毒药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作,心头正惴惴不安,自然无心去迎合方锦堂。
方锦堂也察觉到了徐凤怜的异样,极为不满地松开她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换做其他情况,徐凤怜必然会跟方锦堂说自己中毒的事情,让他去向喻溶月讨要解药,但这次不同,毕竟是她背着方锦堂行事在先,没有人比徐凤怜更清楚这个男人有多渴望这本秘籍,也没人比她更清楚方锦堂独占宝物的野心,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偷偷将秘籍给了父亲,只怕所有的恩爱两不疑都要变成怀疑猜忌了。
徐凤怜承受不起这样的未来,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月信来了……”
方锦堂眉心一蹙,他是清楚徐凤怜信期的,当即疑惑道:“怎会这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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