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家世是做不成皇后的,你说,朝中之人若是知晓了会不会为难圣人?”孟顽心中有些担忧,若是她让圣人为难了,她宁愿不做这个皇后,不进宫。
李绥安觉得孟顽想的有点太多了,她拍了拍孟顽的肩,“这点你无需担心,圣人一向说一不二,满朝文武无人敢忤逆他。”
别说为难圣人,她甚至都想不出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顶撞圣人,孟顽完全是在杞人忧天,也不知道圣人做了什么,居然会给孟顽如此错觉。
“真的吗?”孟顽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真的!你看这么多年圣人一直无后,朝堂上有谁提过这事吗?前朝后宫照样被圣人紧紧掌握,无人敢兴风作浪。如今又多了你这个皇后,只会更上一层楼。”
孟顽觉得李绥安说的十分在理,她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的不如之前强烈。
“好了,你别乱想了,以后还要靠皇后娘娘提携臣女,还是我眼光好,早早就抱住你这条金大腿了!”李绥安抱住孟顽语气中含着兴奋。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贫!”孟顽瞪了李绥安一眼,她脸上的红晕一直都不曾下来。
“圣人可曾说过圣旨何时会颁布?”
“等孟怡嫁完人。”
李绥安数了数日子,也没几天了,还有十日她就要嫁人了。
孟怡成亲,按照规矩孟顽身为她妹妹自然是要陪在她身边,与她说说体己话,可二人关系恶劣,就算孟顽愿意孟怡也不一定答应。
所以原本该是孟顽做的事都被孟怡外祖家的表妹给接手了,孟珈本不答应,姐妹失和传出去外面的人该怎么看他,但杨氏因为嫁妆的事情,心中对孟珈生了怨气。
“嫁妆这事你就委屈了我的怡儿,难道还要在她大喜的日子里,让一个她讨厌的人在她面前晃悠吗?”杨氏愤愤地指责孟珈。
孟珈见她对此事已近乎偏执,也不敢再强求,生怕她会再闹出什么事情,只好点头答应。
如此一来孟顽反倒乐得清闲,她只需在给孟怡添妆时露一下脸就可以了。
今日一大早孟府就热闹起来了,鼓乐齐鸣,喜气洋洋。
孟顽来到孟怡闺房时里头已经围满了人,里面头大部分的人她都不认识,也不愿在此久留,她将给孟怡添妆的金簮留下,又公事公办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打算找借口溜走。
可还没等她说话,孟怡就先开口了,“六妹妹留步,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见你来更是欢喜,也只有你能让我喜上加喜!”
孟顽蹙眉,不懂她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只有自己可以让她喜上加喜?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孟怡就转身同旁人说起话来,之后又被全福夫人拉过去梳头了。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举案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孟顽被挤在人群外头,她隔着重重人影,盯着孟怡的背影,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孟怡突然侧过头对着孟顽勾唇一笑。
这一笑让孟顽更加警惕,她觉得孟怡一定在谋划什么,可今日是她大婚之日,她到底要做什么?
就不怕万一一个弄不好她的婚礼也要毁于一旦吗?
思索间,孟顽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春月。
她怎么在这里?
想到孟怡曾设计春月与郑持盈被人捉奸在床,趁机退了与郑家的婚事,不久之后春月就被送去了郑府,听说她如今也不过是郑持盈身边的一个通房。
以她如今的身份怎么会在今日出现?
春月还是一副婢女的模样服侍在孟怡身边,但看二人之间的氛围像是冰释前嫌一般。
孟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这二人如今凑到一起准没什么好事,她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趁着众人不注意,孟顽悄悄溜走。
可孟怡却在瞧到她离开的背影时,勾了勾唇,孟顽这第二喜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孟顽沿着涟漪池往回走,涟漪池是她回瑶瑟院的必经之路,今日她却无心欣赏,离这个池子远远的,一想到孟怡的那个笑她就毛骨悚然。
还是离涟漪池远一些,免得她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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