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让自然去请个大夫便好。”李绥安虚弱地说道。
见她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寿安长公主也跟着揪心,赶紧吩咐人扶她下去休息。
甫一离开玉霞亭,李绥安方才的苍白病弱通通消失不见,她提着裙摆大步朝前走去,边走边吩咐自然道:“你快去外头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可张扬若是人问起就说是我身子不适。”
说完这些李绥安片刻都等不及,急匆匆地朝着孟顽那边赶去。
云苓麻利地杀掉三名流寇,就见一人鬼鬼祟祟正欲骑马离开,她当即骑上一旁的马追了上去。
也是在追赶时,她意外发现了孟府马车的踪迹,想着娘子一个人恐有危险,便舍了那流寇,循着车辙的印记追去。
待追上那马车时才发现,马车中竟空无一人。
打量了车内的情况并无打斗痕迹应当是娘子故意用这马车做的障眼法。
她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思索片刻,怕娘子会遇上那逃走的流寇,赶紧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当她见到满地的鲜血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时心胆俱裂,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云苓顾不上痛连滚带爬地来到孟顽身边,伸出手颤巍巍地试探她的鼻息。
突然地上的人睁开眼,琥珀色的双眼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光,将云苓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都吓了一跳。
“没死呢。”孟顽开口说道。
“娘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有伤到哪里?”云苓大悲大喜当即就抱着孟顽哭了起来,她躺在这里的模样真的是太吓人了!
“嘶......”
云苓无意间碰到了她受伤的手臂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是我碰到您的伤口了吗?”云苓赶紧松开孟顽查看起她的伤势,见到她手臂上巴掌长的伤口,云苓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别哭了,我没事。”孟顽想替云苓擦一下眼泪,却累的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出声安抚她。
“嗯,我这就带您回去。”
云苓擦了擦眼泪,稳稳地将孟顽从地上扶起,一个巧劲就将人送到了马背上,随后她也翻身上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碰到孟顽的伤口一下。
“别回孟府,去找阿宁吧!”想到孟家的那群人,她可不敢保证他们知晓此事会不会落井下石。
云苓自然听孟顽的吩咐,驾马朝曲江池而去。
她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走后又来了几位乔装打扮过的金吾卫,两批人就这样生生错过。
赶来的金吾卫没找到孟顽与云苓却遇到了她的护卫与车夫,几人一合计便决定兵分两路一队进城、一队返回曲江池寻找二人的踪迹。
李绥安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瞧见孟顽浑身是血,活脱脱就是一个血人的模样,可将她将给吓坏了。
“你有没有事?我已经命自然去找大夫了,你可以挺住啊!”
说完李绥安就伏在孟顽身上呜呜哭了起来,“白日里还好端端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弄成这幅模样?”
“我没事的,这伤就是看着吓人。”孟顽轻松的说道。
她仔仔细细的将孟顽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好在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唯有手臂上的这伤严重些,万幸的是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根本,还早早就止住了血。
检查完李绥安才安心些,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心中很是自责,“都怨我,该陪你一起回去的。”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得怪那群胆大包天的流寇!”孟顽忆起那群无恶不作的流寇她就恨得牙痒痒,他们那目无王法的模样想必是没少做这种事。
他们的刀下也不知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今日就让他们痛快的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们了!
“你说的对,这种人死有余辜!”
两人凑在一起将那流寇骂的体无完肤。
孟顽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包成一个粽子就想笑,“这会不太过了?”她举着自己粽子一般的拳头对着李绥安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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