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尼拉布莱奥劫河流的化身只是为了替帝国分忧,怕皇帝被其所迫,不得不兑现承诺啊。”
“确是一番好意。”帝国跟尼拉布莱奥是战时盟友关系,皇帝也没打算说难听的话,不过他不喜欢别人背地里做小手脚,“首相的追击舰也未对帝国的军人造成什么伤害。”
“陛下。”拉吉普特的冷汗一下便出来了,他感受到了这句话中的锋芒,打着为皇帝好的名义,暗地里不顾帝国军人的死活,放在哪里都是重罪。两国现在关系好,皇帝不追究了,但他得给个明确的交待。
泪水夺眶而出,拉吉普特八十多了,哭得却宛如孩子:“尼拉布莱奥哪里敢伤害帝国的人,陛下明鉴,我早就告诉了他们,只劫人,不动武!尼拉布莱奥对帝国,绝对是实心实意的。”
皇帝让亲遣队队长埃利阿斯递给拉吉普特纸巾,“不要再哭了,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业伽被贵国所劫,此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她不是该身首异处吗?首相却让她溜走了?”
“不是溜走!不是溜走!”说到业伽,老独裁者的眼泪更止不住了,“埃利阿斯将军,你就没发现那个东西的可疑之处吗?她被从那么高的地方扔进水里,一般人早昏了,她却如履平地,在水中随意飘浮。”
“能做间谍的,当然有几个本事,她水性很好。”
“不是水性!就在我那间办公室里,没有任何机关,她却躲过了枪子,子弹在我眼前被打进了她的脑袋,她的脑袋你们敢相信吗,像大海一样!把子弹卷住了,然后又扔了出去,里面有个漩涡!这个诡异的东西,表面看着是个女人,背地却可能真是河流的化身啊!不,也可能是借河流之名出现的其他邪物!”
老独裁者把当时跟他一起目睹了全程的警卫拉到众人面前,那个人哆哆嗦嗦的,嘴里只会说:“我向神明开枪了。”
“首相,那可能是一场梦。”皇帝说。
老独裁者摇头,为了隐蔽,他让业伽走的都是没有监控的路段,如今百口莫辩,唯一的证人已经疯了,而疯子是没人信的。
“真的不是做梦,要是做梦,怎么警卫会变成这样。”
“被人暗算了,他们给您用了致幻药,又在旁边催眠,才让您见到了那可怕的一幕。至于这可怜的警卫,明显是心理承受力太差,一时接受不了,得疯症了。”深夜里,皇帝温柔的话音仿佛要将他蛊惑,但老独裁者的脑子在常年的政治斗争中保持着惊人的清醒,所以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梦,是现实。
“酒馆里的人也说看到那个东西,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照片拿走了,别人抓她时,只感觉自己碰到了水,手却是干的。”老独裁者辩解道。
皇帝笑着看他:“酒里被下了药,对方连首相都能催眠,一帮酒鬼当然不在话下。”
“可是照片随后出现在了斗兽场,监控拍到了,那地方跟我这里不一样,时不时就出事,到处安满了监控,却只排到她故意看摄像头的一幕,再没拍到其他的,跟在我办公室消失的方式非常像,神出鬼没!”
“摄像头只能拍到表象,放照片的未必是业伽,有人化妆成了她的模样,故意看摄像头,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来过。但在镜头外,便把妆卸了,如此当然找不到人。”皇帝给出了解释。
但老独裁者根本不信。
皇帝垂眸,安慰道:“这样吧,我让她来见您,您知道,我已经找到她了。”
“不!不要让我见那个怪物!”
第10章 帝国
皇帝没再听老独裁者的话,他冲埃利阿斯比了个眼神,埃利阿斯将军了意,跟看守业伽的人吩咐,让把她带来。
于是两分钟后,老独裁者抖得更厉害了。
“是她,就是她!”
“您好,首相。”业伽平静地面对与会众人。
“她是妖怪!”老独裁者躲到了皇帝身后。
皇帝站起身,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老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不用害怕,首相,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如果您实在不想看,可以把她击毙。”皇帝掏出枪,交到老人手里。
可是老独裁者一辈子只用嘴杀人,还没用过枪,虽然学过,却不曾真正动手,连杀普通人都未必敢杀,又怎么敢杀业伽。
他甚至害怕自己一枪射出后,对方会恼羞成怒,把他杀了。
她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不珍惜,不知道悔改,那是不是就会彻底丧失一切。
“陛下,还是不杀她了。”
“尼拉布莱奥把她劫走,不就是为了杀她吗?”皇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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