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得到想要的东西,推着拉车离开院子,纪舒愿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摇摇头,猜测他们许是真的觉着拿底下的东西,便能将除虫水做出来。
“爹,我去地里找夫君去了。”
地里的菜差不能到了收成的日子,知晓今日董家会有人来拿除虫水,再加上项长栋腰痛不能弯腰,便让他留在家中,将除虫水给他们舀出来。
这会儿将他俩送走,纪舒愿也没别的事儿,自然想去地里找他们几人,项长栋应一声,纪舒愿便再次开口:“爹你还是躺着歇会儿吧,别弄菜了,我们吃的时候再摘就是。”
项长栋是觉着太闲了,他朝纪舒愿摆摆手:“你快些去吧,我再摘一点就不摘了。”
他应当自个儿有分寸,纪舒愿便出了院子,往地里走去,今儿先去的是萝卜地,时辰快到午时了,辰时项祝狩猎卖完银子后,去找过徐嗔,说今日会送些萝卜过去,他也点头了。
可他还是有个要求的,前阵子给他的菜方里并未有萝卜菜式,他想让纪舒愿赠予一张方子,他便与萝卜一同收下。
纪舒愿左想右想,最终想出一道萝卜丝饼,将萝卜切成丝,倒进面糊中,捏成饼煎成金黄色,便能出锅了。
纪舒愿走到地里时,项祝袖口卷起,折到小臂的位置,他不时停下来,用衣袖蹭蹭额角的薄汗,随后又继续拿起铁锹,把萝卜刨出来。
项巧儿跟丁红梅在一旁捡,项祝始终有些刨不过来,幸亏他们来时多带了一个铁锹,当纪舒愿到时,便拿起铁锹,跟着项祝一块儿刨萝卜。
家中的木架车是借来的,不大,一回拉得不多,纪舒愿把萝卜上的土摔掉,丢到车上后拍了拍手上的土:“好了,我觉着装不下了。”
“我也觉着。”项祝点头,将两个铁锹递给项巧儿后,拉着驾车上的带子挎在肩上,纪舒愿在后方推着。
路程虽不算太远,但等两人抵达鲜食斋时,还是出了一身热汗,纪舒愿拿过一张手帕,帮项祝擦了擦汗渍,随后才跨进门,轻声叫了下小二。
方才掌柜的已经同他讲过,他看到纪舒愿后便随他一同出来,带着他们往后门去,后门与灶房连着,打开门就能将萝卜运过去。
“掌柜的说了,这菜您送过来就是,我们这儿有地窖,能装的下,而且我们掌柜的在旁的地方也有食铺呢,根本不愁用不完。”小二向他说着,纪舒愿松了口气,他方才还在想,若是他不想一回要这么多的话,就让萝卜在地里再稍微长几日。
没想到徐嗔竟在别的地方还有食铺,难怪他每日闲着,果真是有底气。
羡慕归羡慕,但还是得先把萝卜卸下来。
小二叫了两名厨郎,他们拿过一个小推车,将萝卜搬到上面,不过三趟便将萝卜卸完,纪舒愿洗过手擦干,将菜方拿出来递给小二:“这是答应徐掌柜的菜方,萝卜丝饼。”
“既然都来了,纪师傅便给我们做一回瞧瞧吧。”方才卸菜的其中一人说道,另一人也随之附和一声,“是啊,纪师傅先做一回吧,我们仔细瞧瞧。”
纪舒愿有些纠结,虽说是没什么事儿,可他确实有些不想做,脚步声从巷口走进,徐嗔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呢,我从门口就听着了。”
小二将方才几人的话跟徐嗔说过一遍,他听到后轻嗐一声:“还是得问问项兄夫郎的意见,若是不愿便罢了。”
项祝转头看纪舒愿,瞧出他的不愿来。
“家中还有这事儿要做,舒愿在方子上把步骤都写的挺清楚的,若是食铺的厨郎有哪儿不懂的,明儿我们再来教一回就是。”
“既是这样,你们就收敛些,先自个儿做个试试,菜方都给你们了,还想着偷懒呢。”徐嗔轻斥一声,两人当即拿着菜方进了灶房。
纪舒愿也有些明了了,应当是怕做不好,想让他先做一回。
“再急着回去,喝口水的空闲总是有的吧。”徐嗔带着他们走进鲜食斋坐下,帮两人倒了杯茶水,账房将银两递过来给他们。
虽说才几百文,倒比往年只够自个儿吃好太多了。
方才确实有些累得慌,纪舒愿拿过茶杯一口气喝了半杯,余下的半杯慢慢喝着,边喝边听两人讲话。
“听方才小二说,你别的地方还有食铺,难怪我们我们当时说卖菜,你都没说用不完的事儿。”项祝也端起茶杯,跟他碰了碰。
徐嗔听闻摇头无奈摊手:“不过是家中的闲置铺子罢了,左右是闲着,便被我用来开食铺了,生意也算不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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