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款式,连上面有几颗钻都清清楚楚。
罗荔的丝袜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难道自己昨晚梦游了?
威森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想拨通罗荔的通话问情况,但又遏制了这个念头。
万一自己真的梦游偷了人家东西,现在电话打过去,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更何况,还被自己啃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昨晚自己难不成,一直在咬罗荔的丝袜?
而梦里的那个小公主,自己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了……
威森特耳颈一阵爆红。
眼前的弹幕也在飞速刷新,因为权限限制,观众不能透露真相,因此他看到的,就是满屏的阴阳怪气。
【感觉有袜子收集癖吧,好变态】
【其实只是觊觎小萝莉而不自知呵呵,早已看透(抠鼻)】
【平常一口一个替补,结果梦里却把人家当成小公主,蹭床单的时候在想啥好难猜啊】
【早已看穿此男当龟的潜质,之前被小萝莉做局锁在更衣室不也老老实实受着了吗,完全迷失】
威森特攥紧双拳。
什么龟不龟的,这只是个意外。
梦里的小公主也绝对不是罗荔,肯定不是。
他怎么可能想咬一个男生的丝袜……都是那两片安眠药害的。
等着瞧吧,他一定会当面质问罗荔。
威森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胡乱收拢几件衣物,把黑丝袜放在了里面。
……就算要对峙,也必须先把丝袜上自己留下的罪证给洗干净才行。
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趁着早晨人少,猫着腰走到洗衣房,打开洗衣机。
犹豫了一下,只放了自己的衣服进去,黑丝袜单独一个盆,放水手洗。
掌心被蕾丝轻轻刮磨,威森特又一次回想起那张黑丝腿照,还有自己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亢奋得不正常。
像是趁着早上没人,偷偷清洗着昨晚女朋友被自己弄脏的衣物……
厕所就在隔壁不远处。
要不要去一趟?
正犹豫着,外面却传来一阵声响。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威森特的水盆都差点掀翻。
是罗荔的声音。
……
罗荔站在洗衣房门口,被几个剧团学徒围住了。
这些人基本都是来剧团不久的新手,有名气的魔术师大多心高气傲,他们不敢招惹,但是罗荔这样的小助手就不同了。
“我说爱丽丝,上回你好不容易在魔术山的巡演大出风头,怎么到现在还无声无息的啊。”
“就是说,要换做别的魔术师,早就通告满天飞了,可你看看你现在,连个采访都没接过。”
他们说的其实也是事实,只是一群学艺不精的小屁孩嘴巴碎得很,听起来叫人十分不痛快。
“我听说前两天,那位嘉年华的举办者k先生有向团长寄出邀请函,还送了很贵重的礼物。”
“哦哦我也听说了,但团长从来没对外提过这事啊。换作之前,不早就安排下去了吗?”
他们齐齐看向了罗荔,“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罗荔愣了一下。
k……
他记得,那天去愚人的工作室时,在高跟鞋礼盒的下方,的确有一封邀请函,署名是k。
硬着头皮道:“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是k打算邀请你,你这不就等于是被团长截胡了吗?”
学徒们心直口快,凑近他低语,“说不定,团长不是不想让你出头,而是你的好处没给够呢。”
在许多民间剧团中,演员的生杀予夺完全取决于团长。
只有团长想捧,他们才有红起来的可能。
为了得到团长的青睐,演员必须使尽浑身解数。送钱拍马屁是一种,提供性.资源……也是一种。
罗荔没钱,嘴也笨,前面的路他走不通。
所以愚人的意思,难道是想要他……
“你们这样造谣团长,是不是不想在潘多拉待了?”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众多学徒浑身一个激灵,回过头去,从黑影深处走出的男生身材挺拔,深蓝色眼瞳深邃幽谧,五官冰冷,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没人情味的绝对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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