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小事了,用得着唠叨这么半天?”
军医给赛班斯处理着伤口,打了几针康复剂以后,伤好的很快。但他不怎么肯配合,“堂叔呢?”
“探测到了污染源的踪迹,元帅正在和几名军官商讨对策。”
赛班斯漫不经心地听着:“那个索伊到底是什么情况?”
军医说:“听说在他体内发现了极强的污染值,但是也有一些很奇怪的现象……总之还不能确定。”
赛班斯其实根本不关心索伊,到这时候才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咳,那……那个罗荔呢?”
“他也是收容所内的人群,按照元帅的指令,当然也要隔离起来。”
赛班斯指尖收紧,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谁让你们把他隔离起来的?”
他发起少爷脾气的时候有多难伺候,这里的人心里都清楚。
军医忙安抚道:“元帅知道您在意那个男孩,肯定会多加照顾的,您别担心。”
“我他妈才不是担心他。”
赛班斯生硬道:“本少爷是为了他受的伤,必须得让他把这份恩情还回来。”
军医嘴上说是是是,可转身去取个针剂的功夫,赛班斯就把外套一披,迈着两条长腿,自己撞开医务室的门出去了。
军医叹了口气:“这刺儿头……”
隔离的地方离医务室不远,大多数难民都只能住一些狭窄的隔间。
赛班斯刚刚看到那些棺材一样的小屋子,眉峰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没法容忍罗荔住在这种地方。
接引的士兵很会察言观色,主动带着赛班斯到了罗荔的房间。这个隔间跟其他房间没区别,只是稍微干净宽敞一些,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赛班斯忍着火气,正想要开门进去,却被士兵拦下。
“抱歉,少爷。元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所以……您只能在外面看一看。”
赛班斯额角突突地跳:“为什么?”
士兵顿了顿,“据说,是检测的人发现,他身上的污染值异常之高。可能,已经被严重污染了。”
“严重污染”这个词一出来,赛班斯便觉得心脏像是被谁攥住撕裂,眼前都因为绞痛而发黑了。
“他?严重污染?怎么可能!”
“检测出来是这样的……原因现在也还不清楚。”
赛班斯的脖颈上青筋毕现:“一定是索伊那个脏东西传染给他的。”
这个傻瓜……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索伊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才会被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感染上污染!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清除罗荔身上的污染。
要怎么办?很严重的话,是不是只有找到污染源才行?
赛班斯想都没想便攥住了门把手。
士兵见他想要强来,赶紧一拥而上,把不理智的青年给拦了下来。
“滚!”
赛班斯这一吼,身上的伤口都要再度撕裂了。
士兵急道:“真不行!大少爷,您现在自己都不一定怎样呢,您也得去做检测!要是被这个罗荔传染上,您也要隔离的!”
赛班斯一字一顿,“我不可能被传染。”
“不是,只要有过亲密接触都有可能,您别小看了这种污染……”
士兵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的更明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那个男孩的关系不简单。
“我说了,不可能。”
赛班斯身上流动着恐怖的威压,像一头愤怒到极致的猛兽。
“我连他的手都没牵过。你满意了吗?”
戾气逼人的集团太子抬起膝盖,抵在门上,随后,昂贵的皮靴一脚踹在了那个士兵的肚子上。
“本少爷此时,此刻,现在,还是个处男。你他妈要不要也验一下?!”
……一不留神,喊得太大声了。
“处男”二字清晰得回荡在走廊内,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被踹倒的士兵自己都懵逼了,几个隔离间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瞧,看看是谁在这里吵闹。
赛班斯的脸色变化十分精彩,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觉得一阵臊意直往耳边窜。
养了情人那么久还是个处男已经够丢脸的了。
现在还被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简直不能再丢脸。
士兵打着哈哈说:“呃,处男也挺好的嘛!说明大少爷洁身自好……”
赛班斯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滚。”
他正要推开门,却听“吱呀”一声,房门自己打开了。
长发及腰的男孩趴在门缝边,露出湿润莹亮的水杏眼,怯怯望着他。
罗荔闷着鼻音,软乎乎道:“你来干嘛。”
赛班斯绷着张俊脸,强横地挤进了他的隔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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