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动静?
二哥听起来很爽的样子。
不会吧……
想也没想,霍隐即刻跨上台阶。
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刻,那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罗荔背着手,站在门前,眼神里有一瞬间的错愕:“三少爷?”
少年长发垂肩,衣裳整整齐齐,歪了下脑袋,很迷惑的样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被强迫过的模样。
霍隐猛的停下脚步,“你……怎么在我二哥房中。”
罗荔垂下目光,足尖轻轻蹭着地面:“喜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过来,我刚刚就帮二少爷换了下衣服。”
那透亮幼圆的杏眼浸润着水汽,抬起一点点眼睑,不满地问:“三少爷,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霍隐浑身一震,瞬间别过头,冷哼一声:“还能干什么,我只是来确认一下我二哥有没有事。”
“哼,他没事,已经睡下了。”
少年弯唇笑了一下,有一点敷衍的不耐烦,“三少爷要是没有别的事,也早点去休息吧。”
霍隐却还站在那里:“你、你和他,亲了没有?”
罗荔轻轻皱了下眉头:“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我才不会随随便便让别人亲呢。”
霍隐神色有些复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可他刚刚明明有听见声音。
难道……是幻觉?
而另一边,罗荔已经悄悄离开了。
在霍隐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把刚刚背在身后的两只手重新拿出来。
伸到水龙头底下,拧开水,哗哗冲洗起来。
耳颈一点点漫上红色,掌心还痛痛的,原本白嫩的手心都红肿了。
他虽然说要给霍阑帮忙,可他哪里会做这种事。
“其实你大可以不管他。”
007忽然开了口,“就算放着他在那里,他自己也没能力找医生。”
罗荔举起小手,放在唇边呼呼吹了吹。他有些委屈:“我手还疼呢!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要怪我……”
“疼?当然会疼了。那傻子力气那么大,笼着你的手腕,撞得一点不留情。”
007目睹了全程,这个一直都沉静冷漠的人工智能,此刻语气颇为古怪,“那就是一条得寸进尺的贱狗,你有什么必要纵容他?”
不知节制的傻子。
之前敢亲他,以后就敢让他做更过分的事。
谁知道以后又敢做什么?
罗荔……就是个笨蛋。
怎么那么容易心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可是,以前,我也这么照顾过你呀。”
罗荔一点点清理着手指,“当时在废墟里捡到你,你快要报废了,我把你抬到床上,给你充电、擦身体。”
“你那时候还凶我,但是,我不一样也很纵容你吗?”
007顿了顿,冷哼一声。
那怎么能一样。
自己可没有亲过他啊。
……
这一晚上睡的不大好,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总是反复梦见那日在灵柩前的情形。
次日清晨,罗荔醒的格外早。刚一睁眼,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像是出事了。
推开门,管家神色匆匆,出了一脑门的汗。
罗荔问:“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喜旺!今早有人看见,他倒在了祠堂里头。把人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管家见他变了脸色,又解释道:“已经请人来看过,喜旺从前心脏就有疾病,昨晚大概也是突发症结……就是不知为何会跑到祠堂里。”
“我记得,祠堂不是不许人进去吗?”
“是啊,咱们都忌讳着。我看,八成是喜旺那小子起了贪心,想趁夜里没人的时候,偷里面的祭器拿去变卖,那小子以前便有前科……”
他这边碎碎叨叨,罗荔心里却有另一番揣测。
喜旺肯定不是想去偷东西。
他每晚都要来给二少爷更衣,可是偏偏昨晚没来。要是他真想偷,也该等伺候霍阑睡下以后再去,要不然若是因为没上工被人找去,不就露馅儿了吗?
所以……
喜旺的死肯定有蹊跷。
罗荔站在人群之外,心里总有些不安宁。
假如自己昨晚及时去找他,喜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他一个小厮,又为什么要在深夜潜入祠堂?
如果……不是他主动去的呢?
越想越觉得后脊发凉,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了。
恰在此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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