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也点点头,将声音放得更轻,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东西:我要讲的就是那间房子的事。前天晚上,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五十七分了,当时我刚停车,恰好看了眼手机,所以我记得这个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周围很黑,很安静,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
商远打了个寒颤。
杨思思问:你怎么了?
商远缩缩肩膀:空调有点冷,温度调高点吧。
贺白帆说:已经二十五度了。
哦,是吗,商远面色有些尴尬,那算了,思思你挨着我点。他迅速挪动屁股蹭到杨思思身边,紧紧挨住。
杨思思牵起商远的手,看着卢也:师兄你继续讲。
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所以我突然、突然很清楚地听见小孩的哭声,就从一楼的空房子里传出来。那小孩子哭了三声,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长,好像有某种节奏,或者,是在叫谁的名字?我赶快跑到窗口去看,因为那个窗户没有玻璃,所以我直接打开手机照明,对着里面一照
欸,杨思思忽然低头盯住商远的手,你哆嗦什么?这么冷啊?
我没哆嗦啊,商远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是你自己哆嗦吧?
就是你哆嗦啊,你还出汗了呢,杨思思松手,攥住商远的手掌向上一翻,果然,商远的手心亮晶晶的,覆着薄薄一层汗水,你怎么又冷又哆嗦还出汗,这是出的虚汗?
商远梗起脖子:谁夏天牵手不出汗啊。
行了行了不重要,莫东冬催促卢也,你接着讲啊!
卢也嗯了一声,幽幽道:我用手机往里面照,先看见一把旧椅子,然后是满地垃圾,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儿。我想,可能是我做了一天实验脑子太累的缘故,幻听了。我正想走,突然手机偏了一下,我就看见半张女人的脸别紧张,只是一个旧日历,上面印了女明星照片。但我当时确实被吓了一跳,就赶紧走人了。我爬到一楼和二楼中间的时候,好像又听见小孩的哭声,嗯,哭了两声。
杨思思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有可能就是野猫叫吧。
卢也说:确实有这个可能。
作为一个饱览各种鬼片的唯物主义者,莫东冬非常不屑一顾:你这算啥?是不是要说小孩的哭声抑扬顿挫,好像在叫你的名字?肯定就是野猫啊。
卢也蹙起眉,作出认真思索的样子: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我的名字
贺白帆有些狐疑地看着卢也,卢也绝对不是迷信怪力乱神的人,而且,如果一楼的空房子真有这么诡异,卢也为什么没跟他说?贺白帆怀疑卢也是故意讲这件事的。
贺白帆看向莫东冬,这小子大大咧咧根本不怕。杨思思呢,好像有点怕,但也还算平静。至于商远商远脑袋一扬,腰杆一挺,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好了好了,下一把。
第三轮,商远牌最大,莫东冬牌最小,商远叫莫东冬跟着视频跳了段性感热舞。
第四轮,卢也牌最大,商远牌最小,卢也让商远做满十分钟平板支撑,累得商远气若游丝。
至此,游戏内容还算正常。
第五轮,商远牌最大,贺白帆牌最小,商远阴恻恻一笑,说:可算落到我手里了啊,贺白帆?
贺白帆说:你别得寸进尺。
不会不会,我就问个小问题,要回答真心话哦,商远的目光在贺白帆与卢也之间游移,你和卢也谁是1?或者,你们轮流做1?
杨思思正在喝水,闻言险些呛了出来。
莫东冬则忽然想起什么,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贺白帆不敢看卢也,沉默了几秒,只得低声说:我是1吧?
你是就是,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商远愣了一瞬,恍然大悟,你你你,你们难道还没
打住,下一把!贺白帆连忙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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