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珩小时候,被父亲各种体罚和变相体罚,罚跪罚站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
所以对于这种保持固定姿势的动作,很能忍。
郑榕听到晏珩这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前他也是这样问吴医生的。
离婚是容煦自己提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容煦当时闹离婚闹得很凶,要带孩子走。
“说她其实那时候是希望以离婚来要挟我爸,或者说,是以我来要挟我爸,其实也就是希望和我爸能发展感情。”
“我爸根本就不碰她,到什么程度,她和我爸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只有去两家应付长辈时,挽个手。”
“她知道我父亲将我看得很重,所以想要以要带我走,来要挟我父亲。”
“但其实就郑源的性格,他本来就觉得,给不了容煦想要的感情,所以在其他方面,就更想迁就她,于是同意了离婚。”
容煦其实没那么想离婚,但又下不来台,性子里又有着倔的成分,就只能咬着牙硬离了。
她那时候或许,有想过通过郑榕从中斡旋,好让父母能够复婚。
可是郑榕没能做到。
郑源也觉得离婚对容煦更好,她还年轻,又有钱,容家也不再能约束她。
她无拘无束,大可以去找一个能和她真心对真心的人。
就更加不可能往复婚的方向想了。再后来,凌秩就出现了。
容煦的期望终于被彻底粉碎。
很多情绪,就日渐扭曲了。
“她对我的怨,不仅仅来源于对我父亲和凌秩的恨的迁怒而已。”
“可能还因为,我当初的存在,竟然没能让我父亲拒绝离婚。也可能还因为,他们离婚之后,我没能从中调和,让他们复婚。”
“而她后来不想做出任何改变,不想要缓和与旁人的关系。是因为她心里就是完全悲观的,一切好的,都不属于她,只要一变好了,她就会失去。”
“那么还不如继续坏着,她不要了。”
容煦不愿意治病,应该也是因为这种纯然的悲观。
“那现在要怎么办。”晏珩问,“医生说了吗?”
说实话,晏珩根本不关心容煦以前惨不惨,有多惨。
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容煦现在这样的状态,会不会对郑榕造成影响,造成多大影响。
郑榕叹了一口气,在他肩膀上歪了歪脑袋。
“医生说,像她这样,已经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干预的,心理定势在那里,疏导已经很难有什么太好的效果了。”
“所以建议她先服药,我在她家里时,看到那些药瓶了,应该就有吴医生开的药。”
晏珩听了这个,好像也并不是很关心,只问了一句,“医生没有让你一定要和她去接触吧?”
他只关心这个而已。
郑榕想了想,说道,“那倒没有。”
吴医生甚至没有提什么要他去与容煦交谈或者开导的话题。
一句都没有。
现在想想,吴医生大概也清楚,郑榕可能也不适合去开导容煦什么吧。
谁能要求一个受害者,去开导加害者呢?但其实在社会中,这种受害者开导加害者的情况,很多存在于亲子关系里……
“那就行。”晏珩放心了,“那你不用多管了,这事儿我让人处理吧。”
晏珩知道,如果郑榕想让人处理也不是处理不了,但各种消息肯定少不了往郑榕耳朵里跑。
晏珩压根就不希望让他再听到这些闹心的事儿,自己来让人处理,连一个字的消息,都不用漏到郑榕那里去。
晏珩甚至已经开始打算,让郑榕去良亭村,忙活他那宣传非遗的短视频内容拍摄工作去。
其实ys建设的那些人,已经将村屋修缮得差不多了,郑榕想要去已经可以去了。
但晏珩把消息压了下来没让郑榕知道,也是希望他能在江城多养养。
而且晏珩让他们继续留在那里,帮着重建陈师傅的房子呢。
也是希望到时候郑榕去的时候,看到陈师傅的房子也被重建差不多了,算是个惊喜。
但现在,晏珩觉得还是让榕哥去良亭村吧。
“乖乖,我没事了。”郑榕看得出晏珩的担心,伸手轻轻摸了摸晏珩的后脖子。
但晏珩一直没动,郑榕坐直身子看向他,“怎么了?”
晏珩脸色不改,一本正经,“腿麻了。”
郑榕半搂半抱的将人扶到了旁边座椅,轻轻给他捏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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