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没人后,他又收敛了邪恶银渐层的本性,对贝尔摩德用稍显夸张的亲昵口吻道:“带我回去怎么样,莎朗?我可没有开车来。”
不合时宜地想到,他根本没有到日本法定的驾车年龄吧。
贝尔摩德想把他扔在这,看见太宰治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像一根海草似的晃来晃去,像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风雨,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恨不得这里的风愈演愈烈。
总之,把太宰塞进她那辆高档而昂贵的轿车中,终于忍不住像老母亲一样喋喋不休,当然,她比较像更年期的残酷母亲,脱口而出的全是指责,没有表扬。
“你不应该去挑衅朗姆。”她道,“他那么说,一定是找到了些讯息,无论是公安还是警视厅的间谍,在你手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
“他只是缺少最后一步,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如果有的话,朗姆一定会跟boss报告。”
太宰的口吻一如既往的轻快,内容很不着调,贝尔摩德认为他是故意的,故意岔开话题:“哎呀,他莫非觉得卧底出自我心爱的威士忌组吗?真让人难过,有理由怀疑他是嫉妒,朗姆手下可没有这样的能人,难得一个安室,也选择弃暗投明,跟着我了。”
“不要岔开话题。”贝尔摩德猛踩油门,强烈的推背感昭示她不平静的内心,太宰总是这样,左眼他顾。
“难道说你信任那群家伙吗?”指的应该是威士忌组。
“怎么可能。”听太宰治口中的话,看他的样子,真的看不出他在演戏。
说谎说得天衣无缝,这是他的特色,正因如此,很多人才不敢跟他对话。
“好了好了,莎朗,我知道你是好意,不用担心。”已经快要到家门口了,贝尔摩德说了很多,全都是严厉的批评,但是太宰治显然没有听进去,他接下来的话也并没有让贝尔摩德吃一颗定心丸。
“就像我说的,哪怕我手下有卧底,也会变成没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不是吗?”
贝尔摩德冷笑,已经到了,太宰治的公寓。
她说:“那你得把朗姆手下钉子一起拔掉,就算你把他们三个都处决了,只要在数据库中出现他们的名字,boss对你的信任就会打折。”
而太宰治的超然地位,来源于boss,他极端器重太宰。
“为什么不呢。”太宰的回答让贝尔摩德有些意外。
别看朗姆的性格急躁,他是实打实负责情报的二把手,这些年往哪里输送了多少间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好吧。”意外的同时,多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如果太宰这么说的话,应该有了想法,如何找到朗姆那里的探子。
说老实话,从组织的发展角度来看,如果太宰干掉了朗姆的探子,绝对是组织内讧,不符合更伟大的利益,很可惜,贝尔摩德乐见其成。
他们不一定希望组织发展的多好,希望朗姆倒霉是真的。
……
第二天早晨还是按时上课,一整个上午太宰都在不停地打哈欠,任课老师提醒了他好几次,一点作用都没有,等英语课的时候,干脆用书本蒙头呼呼大睡。
下课时,新出智明特来询问他:“昨天晚上是没有睡好吗?”
“啊——”又打了一个哈欠,跟新出说,“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新出的眉头拧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说:“你不会真的不准备读大学,过这样的日子吧。
“谁知道呢?。”摊手,死活不肯讲实话。
在铃木绫子他们找来前,新出问了一件事,这也是他来找太宰的最重要原因。
“你关注东都炸弹案了吗?太宰君。”新出的眼镜甚至在反光。
“事实上才刚刚听说。”太宰治双手合十,交叉者放在脖子前,“你有什么发现吗?”
谁知道新出真的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地图,摆在太宰的面前。
“可以帮我一起看看吗?”
“哈~~”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松田阵平工位上,摆满了精力饮料,还有咖啡,绝大多数都被喝了干干净净。
看着他皱巴巴的衬衫,刚进门的佐藤美和子惊讶地说:“你不会没回去吧松田。”
一边扒拉自己的头发,一边回答道:“昨天写完报告做完炸弹分析就已经两三点了,根本没有回去的列车,所幸办公室对付一夜。”
佐藤美和子问:“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正在看。”粗鲁地打断了美和子的话。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东都的地图,绝大多数炸弹,松田阵平都经看过、甚至亲自拆过。
打开地图时,他就想到了太宰治的建议。
‘把炸弹连在一起怎么样。’
于是用尺子把印象中所有的“点”都凑在一起,得到的结论……
“樱花。”太宰终于不打瞌睡了,他对新出智名道:“你继续。”
得到许可后继续讲解,配合面前的日本地图,更显眼了。
他是个福尔摩斯迷,对推理也很有兴趣,在知道炸弹犯的猖獗后,便开始有意识上网,搜查最新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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