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既然喊我们来,那你总有想说的吧?”
最后选择的切入点。
不过,这也是公安们的共识,他们认为尊尼获加有所求,或许是跟公安合作。
合作什么呢?只能想到一个,推翻这庞大的组织。
至于原因,不用推衍,为了利益能干出很多事,人各有各的想法。
而被织田作之助策反,这远排在利益说之后,越是知道尊尼获加做的事,越明白这人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能够被一名公安策反吗?
简直能改编成电影。
“唔……”太宰捂着自己的嘴,露出了苦恼的样子,“我想说的?”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降谷君。”说出了他的真名,就算早有准备,心还是漏了一拍。
“这是奖励,一个打赌的奖励。”
他说:“织田作的暗号,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会用在这种地方,解开谜题的侦探可以得到真相的嘉奖。”
他微笑着说:“仅此而已。”
……
半个小时后。
“哇,超累——”
人模狗样的太宰治趴在lupin颇有历史的红木吧台上,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
坂口安吾跟他隔了一张凳子坐,难以抑制地露出了嫌弃脸。
像看大型垃圾似的。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坂口安吾麻了。
偶尔会有这样的事,宝贵的休息时间被类人浪费了,只能在酒吧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像可悲的社畜一样趴在吧台上打盹,偏偏知道太宰这个人,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他万一有什么深层含义呢,还不敢走。
“抱歉、抱歉。”蠕动的毛毛虫换了个面,倒不像个青年了,一派孩子气,“出了点小意外。”
“只不过,不是织田作的后辈吗?一点也不有趣,还不如看波本那张假笑脸。”认真的降谷,是他很不擅长对付的类型呢。
坂口安吾根本不理太宰治,他很清楚,这家伙这样说着,绝对会把降谷气到跳脚,且滴水不漏。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没干。
坂口安吾喝的是蒸馏酒,以前织田作来只点这个,在他……后,太宰就再也不喝其他酒了,像在模仿织田作的一举一动,追寻着他的足迹一样,只喝这玩意。坂口安吾还算守住了自我,只是,有的时候,确实想喝跟他一样的东西啊。
“所以,你提供给他们什么了?”他还是明白太宰的。
对解密的奖励。
重点是“奖励”。
“无伤大雅的小事。”他讥诮地说,“对这个跟筛子一样的组织是这样的,对当事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晃荡着酒杯,看无色的液体如同漂移一般,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田鼠传来消息,似乎是说,代号成员中有卧底呢。”
坂口安吾:“——”
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卧底。”
太宰“嗯”了一声,明白他话中的意有所指。
“没错,跟织田作当年一样。”他向后仰着,像一根被掰到极限的弹簧,又在腰肢即将开始颤抖时猛地弹了回来。
“似乎也是那个时候,有了卧底的消息,一样是田鼠发来的。”他嘲讽地说,“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竟然连警察厅的公安也能打听到呢。”
坂口安吾没说话。
“拖他的福,织田作完全洗清了嫌疑,毕竟没有哪个卧底会为了保护罪大恶极的代号成员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明明在说跟自己有关的事,却像在棒读。
没错,这就是坂口安吾笃定太宰治不会放着公安不管的原因,虽然不想承认,“织田作为了他而死”,这个结论从各种意义上都刺激到了太宰,他本就自轻自贱,认为生命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活着会痛苦,但当不该死的有趣的人“死了”,留下的还是他从小就自我厌恶的一块烂肉,产生动摇也是当然的。
他喝织田作之助的酒,走在他梦想的轨迹上,买了一栋面朝大海的房子,替他关心后辈。
即便当事人不一定领情。
不过……
“你在迁怒吗,太宰。”
“说什么呢安吾,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报仇啊。”假笑着说。
报仇……吗?
“组织的卧底,你竟然完全没收到风声?”
翻了个白眼:“你可太高看我了,安吾。”
“那是朗姆的人,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才不会让我知道这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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