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爸爸会担心的,你知道吗?快点回容港,别让他伤心难过。”
“我知道叔叔,我打算过几天就回去。”连拂雪和阮寄水证都领了,孩子都有了,就算江韵书生气,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搂着阮寄水,道:
“不过叔叔,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而且你好像认识我爸的样子?”
“........”对上连拂雪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连云里心中一紧。
他放在大腿上的指尖微微蜷缩起来,许久后,才勉强笑道:
“我没有........只是我和你爸爸同为父母,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让你爸爸伤心。”
“噢......”连拂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连叔叔你还真关心我爸啊。”
他话里有话,惹得在场的人都转头看向他。
尤其时连云里,简直是把紧张和心虚还有尴尬写在了脸上,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阮寄水见状,伸出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连拂雪,示意他不要把连云里逼的太狠。
连拂雪于是转过头去,看着阮寄水,很自然地转移话题:
“老婆,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阮寄水耳根发红,表情也不自然了,眼神飘忽,道:
“我想吃,吃,吃海蛎煎。”
谈几千万生意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小阮总被自己老公这一声“老婆”搞羞涩了,连拂雪觉得他很有意思,搂着他的肩膀,让他身体倾斜过来,随即低下头吻了吻阮寄水的脸颊。
阮寄水乖乖给亲,还转过头去,凑到连拂雪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连拂雪的唇。
连江雪“啧”了一声,打断了两个人接下来的动作。
连拂雪于是没有满足阮寄水的愿望,听到声音,下意识转过头,搂着不甘的阮寄水,得意道:
“别太嫉妒。”
“谁嫉妒了。”连江雪说:“秀恩爱也不分场合。快点吃饭了。”
被连江雪这么一打岔,刚才凝重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连江雪怕阮寄情够不到,给阮寄情打了汤,又盛了饭。
阮寄情吃的津津有味,没有说太多话。
他并没有选择在连云里面前发疯,怪自己的哥哥或者连拂雪,或许在他心里,即便阮寄水对他不够好,阮寄水也是自己的哥哥,如今看着哥哥过的这样幸福,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多了,他也由衷地祝福阮寄水。
何况,在大家都心情愉快场合故意翻旧账甩脸子,让连江雪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让连江雪难做,也不是阮寄情的性格和作风。
或许阮寄情心里也是有情绪的,但是他永远会把连江雪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退一万步讲,就算连江雪在处理和阮寄情的感情上方式不够好,甚至失了分寸,阮寄情真的因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有情绪,但那也是他和连江雪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是他们私下里需要沟通的问题,他不能甩出来让所有人都去承接这个问题,让气氛变的尴尬,尤其是这里面还有连江雪的爸爸。
现在至少在明面上,他和连江雪必须是一条心的;至少在连江雪的家人面前,阮寄情觉得他至少不能让连江雪的爸爸因为这种事情迁怒连江雪,对连江雪失望。
阮寄情虽然天真单纯,但有着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应有的分辨能力和处事原则,在连江雪刚出大学被社会毒打多年才练出来高情商的时候,阮寄情早就学会了。
他是单纯乐观、为人善良真诚,但是不是不谙世事的纯傻逼,为人处事还是有分寸感的。
最最最重要的,他喜欢连江雪,那就不可能当众让连江雪难受。
吃完饭以后,连江雪和连拂雪去洗碗,阮寄水和阮寄情一个病号一个怀孕的陪着连云里说话。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连拂雪湿着手出来了,手上拿着手机,脸色难看:
“爸,你说阮泽成想要买下腾云科技?那怎么行?腾云科技是连江......是我好不容易做起来,每年的营收这么高,怎么能随便卖了?”
“你以为我想?”江韵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透着沙哑疲惫:
“但是我不卖腾云科技,就得吃官司。而且因为你搞出来的事情,给明江盛世造成了很强的负面影响。我还听说阮寄情好像失踪了,阮泽成四处找不到他儿子,担心的要死,现在也已经完全气疯了,坚持认为是我们家干的‘好事’,所以一直利用媒体写不利于明江盛世的新闻稿,还联合其他人给我使绊子,现在明江盛世的形象在大众眼底已经是完全负面的了,股票也连续暴跌好几天,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吃紧,新项目又不能停,需要资金投入,我真的头都大了。”
江韵书没办法了:
“好儿子,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连拂雪走到门口,避开怀孕的阮寄水,将烟盒里的烟咬在唇边,闻言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皱眉道: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开一个发布会,专门给阮泽成和阮寄情道歉,看能不能争取一下阮家人的谅解。”
江韵书说:
“最好阮寄情能谅解你,那外界的情绪才能被消解,我们的股票也不会跌的这么厉害了。”
不过这个方法,江韵书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心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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