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违和的是,他居然长着宇智波鼬的脸。
鼬那种清冷款高岭之花才不会做这种奇怪的事!
我怎么会做这么离奇的梦!
我满头大汗地甩开他,跑到站台,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电车,但早高峰的电车满员,我不得不和一车厢上班的社畜挤在一起。
在电车刹车时,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人怀里,还踩到了对方的皮鞋。
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锃亮皮鞋上有一个我的脚印。格外刺眼。
我心中充满了歉意和紧张,急急忙忙想要站稳道歉,谁知道那个人居然抱着我不肯放手,他个子比我高很多,几乎把我半提起来抱在怀里。我双腿悬空,扑腾着扭过头,仔细一看,居然是戴着漩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
漆黑的眼睛弯起来,滚烫的视线甜腻又黏湿地缠在我的脖颈上,一点点收紧。
无法呼吸。
这时,电车门打开,到站了。
我尖叫着推开他跑下了车,一路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公司。惊魂未定地喘气,手上没抓稳,公文包掉在了地上,文件和杂物撒了出来。
我连忙蹲下身去捡,一双皮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宇智波斑俯视着我。
怎么回事?!
我大脑一片混乱,一早上高强度的奔跑让我精疲力竭。
我捅了宇智波窝吗?为什么身边这么多宇智波?!他们还都看起来很奇怪……我的心脏怦怦乱跳,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发生。
斑看了眼腕表,严厉地盯着我,性感的嘴唇张开。
我紧张地看着他,后背满是冷汗,心跳若擂,随时准备撒腿就跑。
斑说……
他冷冷地说。
“你迟到了,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
我吓醒了。
太可怕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噩梦的结尾真是比前面的所有遭遇加在一起还吓人。还好只是个梦。
明明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是很好的人。善良又温柔。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说最近女主人公遇到扭曲阴暗偏执狂的恋爱剧看多了,我也想谈这样的甜蜜温馨的恋爱了吗?
这时,视线扫过什么,我擦汗的手倏然停了下来。
……这里是?
咔嚓咔嚓,宛如生锈的齿轮,我僵硬地扭动脖子,环视四周。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几乎以为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这是……这是我的家。
更准确来说,是我真正的家。
不是在东京租住的那栋公寓,而是我从小生活、长大、居住的,乡下的老家。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低矮的木板床,朴素的、因为清洗太多次变得柔软发白的棉布床单。床头摆着卡通兔子造型的旧玩偶,我小时候总要抱着它睡,没有它就睡不着觉。
但它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在我高二那年终于变得破破烂烂,不能再用。我也从此失去了陪伴我长大的旧玩偶。
没想到如今,我却在这里看到了它。
会不会只是恰好长得像?
我心念一动,掀起兔耳朵看了下,耳根处果然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烫伤,边缘焦黑。
那是我小时候顽皮,在家中玩火,不慎弄破了。
可它早就坏掉,变得破破烂烂,在高二那年,我和妈妈把它埋在了后院里。
我还为它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哭了几天鼻子。
一个极为可怖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颤抖起来。
我的家庭并不富裕,在我长大以后,对小孩子的我正正好的房间就变得有些狭小和局促了。
窄窄的木板床难以翻身,一动就会掉下去。睡梦中惊醒许多次的我,渐渐学会了在入睡时静止不动。
整个房间也因为堆满杂物显得狭窄。
我满身冷汗地坐起身,意外发现床头上柜子上摆着熟悉的犬张子的摆件,右爪缺了一小块。
很小的时候,我哭求着让爸爸买来的犬张子摆件,却在得到的当天晚上,被我失手摔下,在地上磕破了右爪。我既害怕被爸爸发现,又埋怨自己的笨手笨脚,懊悔不已,一个人偷偷哭了一晚上。后来还想过用粘土补上磕掉的右爪。
仔细看这只犬张子摆件的右爪,果然有粘土的痕迹。
我瞪大眼睛,浑身发冷。
手指发抖,几乎把摆件摔在地上。
这不可能!!
因为这只犬张子摆件,在我初中时期,就被来我家玩的,村子里的小孩子打碎了!
碎片当初已经扔掉了,现在都过去了七八年了。
可它憨态可掬地躺在我的掌心,对我笑眯眯的。
这不可能!
尖叫声压抑在我的喉咙里,我的鼻尖满是冷汗。
我见鬼似的盯着被我用力丢到最远处的摆件,急急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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