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就在勤政殿跟大臣们议事,议的是各地征银节度使的调配和飞霞关的收复,午膳在殿里用了,之后处理政务,再接见了刑部尚书和三爷爷,再之后回来同你一起用的晚膳
燕姒听得连连摇头:你沾惹的是女儿香。
唐绮懵了:我手上?
燕姒说:对。
唐绮自己收回手闻,闻完打了个响指,豁然道:想起了,送走三爷爷后还仓促见了见内阁的杨学士。
燕姒不喜道:这个杨学士,就是你与我讲的,衍州那位知鹤君?
正是她!唐绮说:好阿姒!你可要信我,她不过是帕子掉了,正好落到御书案上,我一个顺手嘶!
燕姒一个顺手,隔着衣物狠拧了一把唐绮的大腿。
唐绮嘶完抿起唇,垂头认错说:再也不捡了。
燕姒默默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女君走吧,臣妾困了。
话音初落,人就立马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她。
唐绮哪里敢马上走,她俯身凑到燕姒耳边:阿姒?
燕姒不吭。
唐绮又喊:好阿姒?
那呼吸声潮热,就在耳边,让人有些痒。
燕姒受不住,没好气道:做什么?
唐绮用低缓的声音坚定地说: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燕姒稍偏过头,就瞥见她眼里毫不掩藏的爱意,一时噎语,后知后觉地说:我那个手还使不上什么力呢
她将这句话断断续续才说完,整张小脸已经红透了。
唐绮爽朗笑了两声,捏着她下巴与她交换短暂且黏腻的亲吻。
二人再分开时,唐绮又爱怜地啄了啄她的唇角。
我该走了。
燕姒放开她的袍角,把脸再次埋进云被。
赶紧走。
翌日辰时许,坤宁宫的宫婢谨小慎微将于皇后推出殿,炙阳当空,华盖随行,有细微的风拂面而来,像沸水洗过岩石,触及就是滚烫的热浪。
新后行动不变,繁琐的头饰没有佩戴,黑发间别着一只保存完好历经弥新的雨燕钗,着缂丝飞凤玄色单袍,坐在轮椅上送别亲长。
于茂得到女帝特许,隔着小桥流水银杏飞黄,朝锦衣卫和银甲军层层守护着的侄孙女行礼。
蝉声细鸣里,内宦唱声道:拜
唐国的新侯在桥对面降下膝,盔甲声铿锵有力。
此拜之后,君臣有别,内外不相见。
于家长房最后一点血脉便从此深锁宫墙,于氏一族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帝妻,而于门这一代的家主却深知,成为帝妻,荣华富贵围绕下的孩子,却并不一定能就此长乐未央。
因为,她是女帝的帝妻。
那炙阳将人烤得汗流浃背,大暑。
于茂头顶烈日,再抬起头时,看到那坐于荫庇中的年轻皇后,对他挥了挥手。
又是一个自甘画地为牢,成全忠义的傻子。
汗水不小心淌进眼睛,于茂扬手搓了搓,大声道:姒儿!辽东永远在你身后!
于皇后听见了。
于茂瞧见她扬脸露齿一笑,于是振东侯腾地站起来,转身时用力拍了拍银甲军副将的肩,他说:生,她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
元福宫。
杨昭放下笔,将仍旧不满意的花鸟图揉成团丢到了一边,颇有耐心地问宫婢:走了?
宫婢叠手弓腰:刚出坤宁宫,女君要在端门登天楼为振东侯践行。
云绣新铺出一张宣纸,杨昭重新握笔蘸墨。
这次收复飞霞关,远西军出两万人马自鹭州右翼阻击,远北军出两万人马自通州左翼包抄,辽东军除却起先留在鹭城的于坤那一支三万人马,振东侯还要从天衢城亲帅四万大军增援,阿绮刚称帝,想要立这收复河山的功绩,辽东为重用,登天楼践行,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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