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令烫得赶忙把手收回, “皇……呜!”
话音被后脑勺猛地一股力强行中断, 并将他压向他, 紧接着男人滚热的吻瞬间袭了上来。
中庸嘴唇尚且来不及闭合,便让天乾径直如盗匪般闯了进来,并搅动他口中的舌与口津, 逼他迎合自己,掠夺攫取他的呼吸, 剥夺他思考的最后一丝余力。
“呜——!”
纤细的腰身瞬间绷紧,来不及做出回应,中庸眼眶的泪就与之一同坠入无尽的颠簸之中, 二人紧扣的十指,似中庸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浪里唯一的锚索。
眼前白光褪去, 中庸发现对方仍旧满足,他被抱下了床,走到桌边,还是以一种极其岌岌可危的姿势,环缠着的双腿不得不夹紧,向捧着他臀腰的人无助哭求道:“皇、皇兄,别、别这样……”
可求饶的话尚且没说完,对方突然示意他看向桌上一个黑色木盒,并说:“那天的那个人,现在就在里面,阿泠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望着桌上大得足以容纳一颗头颅大小的漆黑木盒,青令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口中的“他”是指的是谁。
几乎是瞬间,凄惧的尖叫从天乾怀中响传了出来:“不…不要看…皇兄…求你…求你不要看……!”
中庸纤细的十指用力掐进男人手臂肩膀里,甚至掐出血痕来,但天乾却好似丝毫痛觉都察觉不到,反倒眼中愈发兴奋,粗喘着步步紧逼问:
“里面可是阿泠除却皇兄外的第一个夫君,阿泠难道这般狠心?竟是一眼都不看?”
“除非,阿泠只认皇兄一个夫君?”
“我……”中庸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这个回答,而他这一幕的迟疑则一瞬不差落到天乾的眼中。
不再给中庸思考的时间,天乾竟自顾自伸出手推开了那木盒,青令已经被吓疯了,扭过头,不顾一切哭喊道:“只有皇兄是…皇兄才是阿泠唯一的夫君…阿泠只要皇兄一个夫君——”
声音戛然而止。
寝殿内的一切仿佛被凝固,唯余那缠在男人精悍腰腹的细瘦小腿如弦一般绷紧,小巧的脚趾极难耐地蜷缩轻颤,足足过了半盏茶,才随着天乾一声畅快粗喘,精疲力尽地垂下,却又被一双健硕有力手臂攥住脚踝。
男人低下头,眼里写满餍足地看向怀中满脸泪痕,在惊恐与欢潮的双重夹击中脱力昏厥过去的可怜中庸,天乾吻去细密眼睫上面缀着晶莹泪珠,低声夸道:“孤的阿泠,真乖。”
而桌上木盒不知何时被打开,内里只摆着一面圆镜,格外清晰的镜面映出中庸松下了力,料峭如雪枝的清瘦背脊,以及,男人俯首不住来回反复啄吻怀中人泪湿唇鼻,意满痴狂的侧脸。
第46章
“不…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看!”
直到一双臂膀从身后黑暗中伸了过来, 像是把他带离噩梦般将他抱起,可紧接着,中庸却又被搂入一个永远不能逃离的怀抱。
而中庸敞开的领口露出斑驳的吻痕,无论谁见了, 都会忍不住心惊, 这到底何等宠爱,才能新痕覆旧痕, 层层叠叠。
看着全身心都依赖着自己的小鸟, 沈长冀忍不住眼底泛起满足的波澜, 低头嗅闻小鸟结痂的后颈萦绕的属于自己的浓郁信香,他的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就这么未经允许地捧着中庸的脸,吻了上去。
尚在睡梦里的青令被这个窒息的吻逼醒,意识告诉他该躲避, 可多日的欢爱已经让他的身体熟悉了与天乾这有些粗暴的亲吻, 未经允许, 便已经张开嘴, 放对方进入,纵容对方在自己口中肆虐掠夺。
一吻毕。
青令晕乎乎的,伏在男人胸膛缓着气, 耳边响起沈长冀的声音:“阿泠想不想见个熟人?”
前一夜“熟人”的恐惧经历涌上心头,青令登时这两个字吓成了惊弓之鸟, 抓着天乾的衣襟,哀求道:“不要…皇兄,我不要别人…我只要皇兄…我不要出去…!”
“莫怕。”
望着这样全身心依赖自己的中庸, 沈长冀心里滋生出一股阴暗的满足,并彻底放下心来, 但面上却依旧是太阳下端严若神的模样,一边抱紧他,一边轻拍他肩膀,给与他安全感,解释道:“是元聿想见你。”
沈元聿想见他……
沈长冀:“元聿那日虽未见到你的真实容貌,可你身在东宫的消息却也已走漏,倘若你日日不露面,恐外人起疑。”
“与他见一面就回来。”
青令声音发起颤:“可我怕他会发现……”
发现这东宫里藏着的肮脏秘密。
沈长冀握住他发颤的手:“有我在。”
这三个字一出,青令的心便安定下来。
可马上,惜月带人进来的动静瞬间吓得他心一颤。
现在突然“闯”进来这么一大伙人,青令吓得脸白了个彻底,紧紧抓住沈长冀的衣袖的手在发颤,“皇兄……”
而他的这个小动作落入天乾眼中,回握中庸的手,似循循善诱:“别怕。”
遮挡外面阳光的帘子才被拉开一线,青令几乎被外面的阳光灼伤眼,还是沈长冀抱着他,让人慢一点拉,给他适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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