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令一呆,沈长冀开门见山地坦白道:“我之前那么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标记你第一次已经是大错特错,虽然标记你时我已经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如何,第二次强迫标记了你,身为一朝太子,我实在有愧……”
青令没想到沈长冀会为此对自己道歉,甚至还说得这么严重,赶紧走上前去,摇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两次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殿下你没有强迫过我……”
沈长冀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惊讶:“为什么你会愿意被我……”
青令不假思索:“因为我想报答殿下!”
不知道是不是沈长冀的目光太过赤裸,富有侵略性,青令脸不由热起来,低下头,小声解释道:“殿下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是你出面保护我,在我茫然无措的时候,是你出现替我解决麻烦,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而被殿下你标记,也完全是我自愿的,没有谁强迫我……”
被对方抱在怀中咬住后颈的疼痛几乎穿透颈脖,可一想到他正被人真实地需要着,青令的痛都得到了减轻,“我甚至很高兴我能够帮得上殿下你——”
手腕上一股力,等到青令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猛地拉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腰身也被男人的一只掌牢牢握住,后背则紧贴男人宽阔的胸膛,耳尖被火热鼻息罩住。
青令脸猛地一热:“殿下——”
“别动,有人来了。”沈长冀低哑开口。
青令一愣,几乎同时,他就听到屋外响起颇为耳熟的声音,对方莫名有些紧张忐忑地试探问:
“皇兄,我能现在进来吗?”
第34章
“殿下, 您起了吗?”
小成子端着盘子,试探地问殿内,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心急如焚, 遂鼓起胆子:“殿下, 您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奴才准备了殿下你最喜欢的清蒸山药, 殿下您还是吃……”
但殿内却还是毫无回应, 小成子闻声叹了口气, 遂只能又道:“殿下,您若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喊,奴才一直守在外面……”
“你去打听一下,东溪苑的那个家伙找回来了没有……”
听到殿内传来枯哑声音, 小成子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殿内又喊了声“去了吗”, 他才惊喜回过神来, 立马兴奋道:“奴才这就去打听!”
听着外头重归安静,昏暗的殿内中央的床上才僵硬地睁开双布满血丝的眼。
彻夜未眠。
沈元聿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当他眼睁睁看着屋外亮起光时, 才真正确认自己真的一夜未眠。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入睡,可每当他强迫自己闭上眼, 那一句“倘若日后再犯,休怪孤不念手足之情”便会于脑海浮出,并伴随一种他从未感受过发自内心的惧怕之感。
沈元聿想不明白, 为什么沈长冀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青令,这么惩罚自己, 对方血脉存疑,并非真是他们的手足,而自己却是他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
再者,沈元聿也不认为此事全是他的责任,要不是青令吓跑他的白狐,他何至于把他射下雪坡?
退一万步讲,即便此事全是他过错,他皇兄又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外人,如此对待自己呢?
沈元聿便是为了此事而辗转反侧了整宿。
这时,小成子打听完回来了,迫不及待便道:“殿下!东溪苑里那位昨天晚上便被太子殿下派人找了回来,不过听说是生了病,太子殿下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
沈元聿有些忐忑问:“我皇兄去探视了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生怕听到“太子殿下陪护了一宿”这种答案,但还好,小成子说的是“没有,太子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过东溪苑”,沈元聿终于松了口气。
而且,小成子还紧接着说:“对了,殿下,太子殿下担心您昨天膝盖受伤,派人送了伤药过来……”
“什么!”
门被猛地拉开,一身松散的沈元聿看到一旁太监盘中捧着的药膏,眼睛发亮地拿起,并不满问:“我皇兄送了伤药过来,你怎么不早说!”
小成子被凶了也不生气,反倒见到沈元聿终于下了床,傻呵呵地回:“太子殿下也是刚刚才派人送来了的,恰好让奴才在路上遇见,这才一并带了过来……”
沈元聿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行行行,你快些帮我洗漱,我要马上去见我皇兄!”
小成子闻言有些犹豫,“殿下,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明天天气好些……”
“我见我皇兄,怎么还要看什么天气?你快点。”沈元聿不耐烦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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