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欺君之罪。
“……”她低头思索着,最后还是点点头,任由五条悟把她抱进院落里。
直到走进他的寝室他们才停下,五条悟把她放在榻上,她犹豫着不动。
他弯腰去脱她的鞋,她先他一步自己脱掉,顺便施了个障眼法。
他笑了一下,随后就开始脱衣服。
小怜尖叫起来:“啊!你这下流的登徒子!这是要做什么!”
“嘘!小师妹!”他捂住她的嘴。“相信我,这是为了老师好。”
为了老师好?那他干嘛脱衣服?小怜半信半疑地停住嘴。
“小师妹也去床上吧。”他笑着松开她。
小怜也脱了鞋,自己点了两下,把自己的鞋给变没了,然后坐到床上,乖乖倚着她的老师。
“好大一副床!”小怜感叹了一下。
五条悟很快就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了,他走去别的房间拿了些东西,吩咐了一些人,随后又回来,爬上床。
“老师想在外面还是在里面?”他手里拿着好几个暖炉,笑嘻嘻地问。
“……随您的意。”要被迫和一名相识不过一天的男人卧在一张床上,在哪个位置已经不重要了。
“里面吧,里面会安全些。”他伸出胳膊给她借力,让她挪动到靠墙的位置。
“你确定要这么盖着被子?”五条悟望着她穿戴整齐的样子。“一会儿会很热。”
“有多热?”小怜问。
“嘛,大概是大夏天抱着这些暖炉的温度。”五条悟朝她挑眉。
“……”白川沉默着把最外面一层衣服脱掉,折好之后双手递给他,随后视死如归地躺下。小怜也紧紧地贴着她,躺在她怀里。
然后五条悟把两层床帘拉好,也躺下,抱着暖炉盖好被子。
“小师妹能不能再变成一次小狗啊,现在有点太挤了。”五条悟怀里捂着好几个暖炉,笑着说。
在被子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狠狠踹了一脚,随后他的小师妹就变成了一只小黑犬,从里面毛绒绒地钻出来。
“现在还没关系,不过一会儿以防万一,你们最好还是蒙在被子里比较好。”
“……嗯。”白川闷闷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腿疼,心也乱糟糟的。
不过五分钟,被子里的热度就在暖炉的加持下升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皮肤和衣服粘在一起,又被沉甸甸的被子压着,汗一直往外冒。
“好热。”五条悟这么说着,反而把被子全卷走了。
“一会儿等他们来了你们再盖吧。不然小师妹这一身长毛恐怕会热得中暑。”
“汪!”小怜叫了一声。
“早知道是这种事,还不如让小怜待在闲雀居呢,现在还要在这里和我们一同受这样的苦。”她抱着小黑犬叹了口气。
“我是怕你寂寞才叫上小师妹的。”他笑了笑,自己一个人裹着一床这么厚的被子,还抱着好几个暖炉,他已经热得红透了,脸上出了许多汗。
“悟大人,您还好吗?”她一开始一直仰躺着,后来才转头,“您……”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上面湿漉漉的汗水吓了一跳。
“您不要裹被子裹得那么紧!宫里的人不会这么早来的!”她把他身上的被子拉开一些,用手上的扇子给他扇风。
“不用啦。”他捉住她的手。“要的就是让人以为我在发高烧,要不然怎么能瞒过宫里的人呢?”
“……”她被他握着手,只觉得他的整个手心都是湿的,好像刚洗完手,愈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五条悟看着她皱着眉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老师,你从前其实不常皱眉。”
“在下不记得从前的事。”她把手从他湿漉漉的手心里抽走,把扇子合上,愁容满面地望着他,真怕他在宫里的人来之前就热晕过去了。
他们又等了一阵,外面终于传来通报的声音,白川立刻抱着小黑犬钻进那床好像蒸笼的被子里。
好热!刚钻进去,她就觉得自己要憋闷地喘不过气了,可还是忍着没吭声。
外面叫了好几声“五条悟大人”,五条悟都没应,一副自己病重的样子。
随后门被推开了,传来许多脚步声。五条悟知道那其中只有一个是属于家入硝子的,剩下的都是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家入硝子在他的床前坐下。“五条大人,您还好吗?”
“咳!咳!”他捏着嗓子咳嗽几声。
“请您伸出手腕,五条大人。”家入硝子耐着性子说。
要不是身后跟了这一大串的人,她真想立刻就拉开床帘看看五条悟这个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从他昨日给自己写信开始她就不得安生,天皇陛下拦了他的信,吓了一大跳,一大早就让她赶过来。
“家入大人,请直接拉开床帘。”站在他身后的近臣说。
他得替陛下确认一下,五条悟大人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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