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查的资料有两类,一是关于我的术式的,二是关于咒具「鸣魄」的使用方法的。
符箓咒法是很古老的术式,失传已久,大概断代了有几百年了,所以留下的资料也很古老。
鸣魄就更不用说了,上一个使用者大概和两面宿傩同时代。我找这两种资料找得头晕眼花也没有什么收获。
等我最终找到了几本看起来可能相关的书,抱到桌子上,五条悟已经自己写写画画有一会了。
我看了一眼上面全是公式,大概是在研究自己的术式,也就没管他,自己把书摊开,一本本找资料。
我看了大概一个小时,再抬起头来,发现五条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的笔戳到纸上,戳出了一个墨点。
我试着摸摸他的胳膊,发现他没开无下限,就把他手里的笔拿走,盖好笔盖放在一边,然后把自己外套脱了给他披上。
他大概很累了,平常很警惕的人被我这一顿折腾都没醒,还是睡得很安稳,脸压在胳膊上,被袖子印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的脸看起来很软,睫毛又长又密,鼻子很高,嘴唇也……很好亲的样子。
我想亲他。
不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想亲他。
“悟?”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轻轻叫他。只有在他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有勇气直呼他的名字。
没有反应。
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所以我不能和他,或者和任何一个人有亲密的关系。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五条悟,过去是,现在也是,这份喜欢的感情每一天都增长的更多,更加地令我难以控制自己。
可是不行,绝对不行。
我纠结了一下。
反正他现在听不到。
我小心地捏住他白色的头发,用气音说: “悟,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还有……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哪怕是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
他还是没有反应。
睡得好香啊。
我忍不住笑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书了。
第21章 无解难题
休假的这几天,我几乎把高专的图书馆给翻了一遍,可有用的资料却依然没有多少。
每当想到这件事,我都感到头疼不已。好在符咒并不是死的,我一直在根据最基本的符咒慢慢地进行各种改进和组合,从而使令咒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至于鸣魄和那所谓地制造人体的方法,我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到今天为止休假正好结束,我们又要开始上课。不过五条悟和夏油杰忙得要命,硝子又自己经常窝在医务室里,所以今天站在老师面前的只有我一个。
我先随老师去了忌库,了解常见的咒具构造,然后根据这些咒具调整鸣魄的变形方式。
对我来说咒力操作并不算难,观察和学习构造也并不算难,所以我学习的还算顺利。
对我来说,真正令人痛苦的部分就是实战演练。
一开始,老师只是禁止我用术式,于是我开始用不断变化的咒具形态抵御咒骸的攻击。
这样做从战术上来说没什么不好,只要我足够灵活,足够机敏,我也依然可以应对。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直到练习结束我都站在原地,体术也毫无长进。
于是老师又禁止我在一次练习中改变咒具的形态,从此,我便陷入了痛苦中。躲避,被打,逃跑,被打,爬起来,被打,反击,被打······
我知道,老师并不是故意想要打我,只是我体术太烂了才会一直被打,所以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
当我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拖着疲惫又酸痛的身子向外走时,我几乎立马要哭出来了。
可是我又不想被大家看到我在哭,我就躲到操场到教学楼那条路上的一棵树后蹲着掉眼泪。
掉了一会儿眼泪,孔时雨打了电话过来。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大概想和我继续合作下去,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所以我没接,等电话铃声自己停了。
我擦干眼泪,给夏油杰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去吃饭。
我以为我哭了这么好一会儿,大家都该走了,可是他说他在后山的训练场,于是我干脆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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