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从花中散去,只是跟着饕餮残留的血迹,佐井双手展开,像是介绍旅游景点的导游,“一年以前那个教主从汤之国带着大量被拐来的人口进入默之国,百乐教的高层借助另几个教派的实力,联合各国高层、富商、忍者,在战乱之中掠夺人口,你之前去过汤之国应该已经看见正法山区里的邪神教教众面对忍者和普通人们的态度,而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这一年以来百乐教在默之国更将普通人作为食用、军用、奴隶用的物资。”
黑市之中,所有贫瘠的土壤寄生着贫穷的人们,街上更是售卖着各大忍村以及各国的护额,广阔的世界实际存在最多的并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大多数的人们生来就只是普普通通。
“倡导人种优化的圣母教在这块土地上与提倡人祭丰足的百乐教勾结,百乐教在这片土地上游说民众将普通人当成祭天的饵料疯狂虐杀,六代目大人已经把证据移交给元老会,但是……”也只有在此刻,鹰与影共同陷入黑暗之时,佐井完全丧失笑意,表情严肃到恐怖,“相信火之国的执行官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只是一年,暗塔内部那座属于消失国度的黄金神殿被百乐教教徒重新塑造,而神殿之内,属于宇智波一族,风魔一族、猫屋敷一族……所有的荣誉早已泯灭为百乐食人之谱,攀爬高墙之时,残缺肢体,损失内脏,失去大脑,剥除表皮的羊化为六道。
“元老会……不足为惧。”
佐井的视线中,只是听到声音后,转身之际,执行官的衣角随着猫的小步消失在默之国最后的黑市。
“宇智波先生,可千万别忘记真正的痛苦。”
此刻月亮才刚刚升起。
“平安京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火之国的某处,女仆穿着标准女仆装,举起剪刀修剪从塔中蔓延出来的玫瑰枝干,“有时候,真希望,执行官不要回来。”
花丛的最深的阴影中,血红的双眼,与类人的苍白外形同化成另一种不知名的恐怖,忍者充满伤疤的修长手指正缓慢地拨弄在玫瑰的花蕊中。
“确实。”另一个女仆则拎着水壶,“以前,长老们可从来不会回来,更不会管我们,自从……有了主人,就真的,完全,不自由了。”
抱怨的话,在满月之中如玫瑰荆棘,更在玻璃制作的牢笼中变成女孩手中厚重的土壤,植物的培育需要漫长的时间,从把代表未知的种子埋入土地,浇灌流水,贫瘠的土壤也就变成了湿润的…黑泥。
等待已久,幸好所有人走得快,不该说的话没说完。
“这次种的是什么?”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传送时空之后,藏在花中,又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推门走进玻璃花房。
“咔咔咔——”
花房破开之际,有影从门而来,来人似怪,面如无常,身着血衣,或许是散落的碎发与风同化,那双血红双眼的凝视女人从黑泥斑驳的手不断随着白蛇柔软的曲线攀升到腰线,视线往上,是背影的白纱,更是散落的在颈部的白发。
那些发柔软又纯洁,只是摇摆着就变成了……
“日向。”
无论是鹰的十七岁还是现在的二十岁,平安京的所有人只要听到宇智波的名讳就默认——素未谋面的执行官是个极端可怕又异常残忍的战犯。
可是……
“咔嚓——咔嚓——”
“生命。”
或许是喜欢的东西总是太脆弱,所以即将二十岁的日向雏田微才会拥有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更柔软的感情,爱也好、喜欢也好,在笑着迎向月亮,轻松提起裙摆,跑到同样的二十岁面前。
所有无法阐述的感情在一瞬间如浪潮奔涌。
“太晚了。”
晚什么?
月亮从玻璃的缝隙钻入玫瑰花园中,更在情人的视线里摘下遮住一切缘分的面具,只是笑着,恐怖的九勾玉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三轮,喜欢的人只是好奇地问,“一个人吗?”
抚摸的发是细密柔软的,余光之下,所有光影循着男人的手指延伸到同样异常的轮回之眼,纯蓝如大海,指缝之间,人类细腻的皮囊太温柔,就连点头的动作也是。
“是。”
薄纱之中的角在柔软中缓慢出现,又在他人的触摸后顺着咽喉,直达颈后的掌控。
“你在等我。”和敲打的疑问不一样,执行官说出口的肯定,,“还是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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