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愧疚的声音从万众化为唯一。
“杀了我……”
她的声音变得深刻无比。
“宁次哥哥,我们都错了。”
“宇智波佐助……谢谢你,愿意听我说那么多。”
“我不想失去他们……谢谢你能理解我。”
“对不起,原谅我。”
“我爱你。”
“杀了我。”
无穷无尽的黑暗,各种负面情绪如瀑坠落,喘不上气,只剩仇恨共振回了幼年妖狐时,赤红的九尾查克拉从封印中不断流泻,六条胡须变得显目,指甲如野兽横生。
“杀了…我。”十七岁的少年将自己淹没绝望里,声音沙哑无比。
“【鸣人,冷静下来】”
九喇嘛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由仇恨构筑的弦突然绷断,等代表憎恶的野兽驱散憎恶,恢复平静的少年继续往前走。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忘记我。”
“对不起……”
直到所有真心都被蚕食殆尽,那些混乱极端变成漆黑一片,有哭声,有挣扎,少年循着脚步而去,直到找到一个小小的背影。
那到底是属于谁的真心?
“雏田?你真的认为这就是喜欢吗?”
盛大的白色花海变成葬送死亡的开始,晴山站在最边缘的位置,看着花海里的白发少女放纵自己被神树缠绕,也看到黑发少年所期待的自由被最美的花海和爱意覆没。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从神树中走来的神使带着百年前的疑问,看着藏匿爱意的花海被白色枝干颠覆成墓地,看着花海最深处的白色沾染血腥、化为孕育美梦的暖床,看着被长久期待的英雄陷入黑暗,看着她的左手上是一对……
那种感觉到底有多绝望?
人的爱欲就像神树对查克拉的食欲,藤曼从地表匍匐,蜘蛛从蛛网攀行,所有诉求都在朝着一个中心前进,而她的真心刚好被另一只藏匿枝蔓下的手,牢牢紧握。
“我只是希望他爱我。”
爱吗?
“喜欢他很久了吗?”
“嗯。”那是很落寞,很落寞的表情。
“我不是说过吗?要忍耐,普通人无法单靠丹药就进化成神,如果选错了……”
等待的孩子是一个软弱到绝望的人,晴山一直对这件事深受打击,说不出有多难过,站在神树下的晴山看着百年后的白眼姬脱离转生之间的束缚,看着那些眼泪混淆在血腥中,直到那个软弱的孩子从十七岁的梦里走回现实。
“可是我放不下。”她起身。
“你的眼泪。”晴山皱着眉。
大家的过去总是抱有缺憾又缺乏勇气,就像长大,可能需要跨越百步的距离,或者百年的光阴,命运的齿轮不断转动,所以前进的脚步才不能停下来。
“我不哭了。”
日向一族世代守护的预言石碑篆刻着百年之后会有一位天上地下,至高无上的存在,传言中卯之女神一样拥有一头白色的长发,她全知全能、她预知未来,洞悉过往,拥有全世界最强大、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是神树的茁壮生长同样需要大筒木一族的血肉喂养。
“是我们干涉的太晚了吗?”晴山的声音在风中飘渺。
日向一族贯彻的严苛制度让每一个出生在家族,拥有白眼的族人备受折磨,父亲日足与叔父日差在选定的家主的那一年分道扬镳,日向雏田三岁的继承人仪式让那对双生子在彼此的诅咒中阴阳相隔,五年后,母亲的死亡和妹妹的诞生更让一切绝望变得无法克制。
“不是。”
“现在的你已经可以分清爱恨了吗?”
那些脚步越来越靠近,彼此失落的选择越来越接近祭祀最核心的位置,白发、白衣,那双特别的眼睛只剩空洞,那些在手上显眼的红色越来越清晰,是血还有那双漂亮的写轮眼被封印在袋子里。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献祭的开始从腐朽血脉的躯体被黑泥唤醒,疼痛、死亡,为了不让世界毁灭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或许是因为过去的遗憾,晴山再一次开口挽留,“白眼姬,你的眼睛和慈雨一样都能看到未来,难道就没有看到那些自己得到幸福的片段吗?”
幸福的……
比如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为他准备料理,为他整理衣服……
比如在拥有孩子之后,为孩子的长大不断烦恼……
比如……那些幻想让十七岁的梦里存在无限的时间,可那些时间直到抵达终点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答案。
“滴答滴答——”
眼泪藏在阴影里,大家都无路可走……或许是真的听到太多遗憾,多到晴山拿起树枝在地上描绘了起来,“中心是一个人,周边无数线条衍生,那些不同就叫命运,你要睁开眼睛好好寻找,一定是没有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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