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葬送了呆在宫外的权利,还把赵祈瑞又牵扯回来了。
现在他只能呆在宫里,如果要庇护赵祈瑞肯定又要牵扯到皇子党派的斗争里,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逃离呢?
或许,他可以再尝试一下,把与赵永敬的距离重新拉回。
“……老师。”冷沉沉的嗓音在耳旁炸开,季李手指克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回过神时,怀里已经空空荡荡的了,指腹上还沾着温凉的泪,他下意识低着头,双腿发软猛地砸到厚软的地毯上,缩着肩膀想要往后退。
“祈瑞,你下去吧。”赵永敬心情好极了,挥了挥手,角落里的侍从快速涌上来,半推半拉的将人送下去。
他轻笑了一声,蹲下身金黄色的眼瞳里困着一团试图将自己缩小的身形,衣袍皱巴巴的因慌乱踩到了鞋下,露出一截绯红的纤细脚踝。
帝王脸上露出些虚假的悲伤上,语气端的是恼意,他抬手虚落到男人颤抖的额上,启唇:“老师,你在害怕吗?”
季李闻言往下咽了咽唾沫,手用力握成拳,仰起头视线飘忽,他伸出一只手,面上神情自若道:“陛下又在说笑了。”心里却十分清楚,如果他再不搭理,那连虚假的几分柔情都会被抹去。
赵永敬脸上的笑意更甚,有些遗憾的握上季李的手,倾身靠上,偏过头亲昵吻在少年眼尾,宽大的手掌抚上浑圆的后脑勺,指节抚弄着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掌心下又开始发烫、发颤的颈肉。
帝王像是想起什么,往后仰了些,细细端详起少年羞怯的脸,指腹摩挲在被青紫牙印破坏的雪白颈项间,他眯起眼睛,一抬手。
带起湿热的风从眼前晃过,季李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望着,攀悬在男人手指间的幽黑色珠石链,细小的串珠簇成花朵的形状,中心镶了颗璧翠的玉。
赵永敬上手比划起来,链条贴在皮肉上有一种格外别扭的触感,季李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耳边是人温柔的话音,“老师肤白,戴上定然好看极了。”
没得到回应,帝王笑着将脸凑近,指尖如同燃尽坠下的烛火,烫得他肩颈颤栗,身体比脑袋反应得快。
季李温顺的仰起头,将束着幽黑珠链的脖颈送到人掌心,无辜的垂下眉,湿热的脸肉要躲进男人的肩头。
“陛、陛下。”季李几乎快抑制不住心头的恐意,他只能安慰自己,就是有吓人的东西的,应该躲起来,要变聪明一点。躲起来,他胡乱的想着,掌心钝钝的痛意传来时,他反倒松了一口气,高兴的想,幸好没有恍惚到要抓到赵永敬的衣袍。
可遮挡光亮的热意退开,季李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那汪池水不知何时沸腾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外逃窜,一滴砸到嘴巴里。
湿咸的味道。
“真可怜。”赵永敬只觉得胸腔里囚着株稠艳的玫瑰,尖刺挤压进血肉里,可溢出的芳香,握在掌心里的真切感才算美味,他分不清是怜惜还是欣喜,指腹熟练的抚开泪珠,咬着柔软的耳肉,哄骗道:“老师,闭上眼睛。”
“你会喜欢的。”
季李顺从的躺了下来,在黑暗里摩挲着,褪下衣物,手指间的系带还未松开,就被捏着手腕用力压到腰后,双腿无力的要瘫到地上。
……
季李只觉得自己变成了颗糖,糖纸被剥下来,唇舌先咬着,顺利含到口腔里,舌尖描摹到硬质透明糖果上印刻出的花纹,牙齿压上去,不断施力总算将坚硬的糖壳咬破,淌出的酸涩蜜浆从嘴角挤出去。
季李忍受着无端的麻意,又泛上来的几乎是从重获呼吸的畅快感一同袭上来,他情不止禁的张开嘴,淋湿的唇肉上那颗幽黑的小痣好像活了般,细细的抖。
赵永敬伸手捏住了那抹晃眼的红,指腹按到快被水撑破的唇上,尾指勾着那条滑腻的珠链,他凑上前,哄骗的吻了吻少年茫然,光润的眼,看着他因为惶恐而迷乱到抓紧猎人的指节,领口的衣料又绽开一朵皱巴巴的花。
“听话。”赵永敬压低声音道:“咬住珠链。”
季李下意识要咬住嘴里作乱的手,被拉扯着抱起来,背脊靠到冰凉凉的藤椅上,缠绕在腕间的丝带竟变得湿淋淋的,软腻的水迹咬在指尖细致品尝着,他难耐的一头撞到男人胸脯上,唇肉触到熟悉的腥甜味。
少年突然躲避的动作,让赵永敬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暗自势力将季李的嘴巴撑开,垂下眸只望到少年有些乱糟糟的后脑勺。
季李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趴在‘嘭嘭嘭’作响的柔软床铺上,可惜被褥上刻意编织的宝石珠链太硬,压着脸痛,他不适的动了动,手臂倒缠到毯子里面去了,挣也挣不开。
他眼睛热热的,像被小梅花舔舐着,他想要呼喊几声,可一扯嗓子那股烫意、麻意又席卷而来,等他混沉沉昏睡过去前,也不知道说出来了什么。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