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尚存一丝理智,安慰道:“下次吧,下次来玩儿。”
季李站在将军府门外,目送着时乐蹦蹦跳跳的消失在视线里。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果然,时乐一进去,将军府上的管家老陈就飘飘然走出来了。
老陈一面抚着胡须,一面用精明的眼睛盯着他看,颇有些审视的压迫感。
季李不解的回望。
老陈晃着脑袋,一只手掐算着,派头十足,“季大人,您官运很是顺畅呢。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
季李想了想还是从袖口里掏出几锭银子,递上前忍不住调侃道:“陈老先生,您真是神机妙算。”
“哼,老夫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老陈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几锭银子,傲然扭头,还想说什么。
季李见状,只好把手收回来,缩到一半,老陈赶忙伸手拽着他的衣袍,咳了几声道:“你小子,说不给就不给呀。”
季李随即将银两塞到人敞开的口袋,摆手道:“我这不是听劝嘛。”
“那我再说你一句话。”老陈拍了拍衣袍,摇头晃脑道:“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季李看着他摆着手,愈行愈远。
‘过犹不及’这是想说什么事?难不成是想说,不要升官太快,很容易遇难?
季李着实想不明白,说他官运亨通,倒也算有点道理,不过,他就是在一个成长流游戏里面呀。
做大做强就是他的任务要求。
如果一直当平民百姓,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脱离游戏呀!
季李苦笑着摇头,摸了摸胸口处的信封,焦虑的情绪瞬间涌入心头,他真的有点不敢看时山满给他的回信。
犹豫了一会儿,果断选择先去和封怀礼聊一聊。
季李放松下来,不急不忙的在街上闲逛着往前走。
自从吏部侍郎之子,林渊被抛出来顶锅入狱后,当街纵马的举动就不在出现了。
但摆摊卖竹编的老高头也消失了,顶替他的是一个包子摊。
季李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走到摄政王府门口,原本打算要进去的,但临到头又后悔了。
算了,还是不进去了。季李想了想,拖门口的小厮带了句话,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十几米,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季李下意识转身,只见封怀礼气势汹汹的走来。
“怎么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进来。”封怀礼皱着眉头,交叠双臂语气冷硬:“你忙着和时山满书信缠绵是吧!”
季李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嘲弄,原本想解释几句,但眼前又浮现出阿狸闭着眼睛还紧紧攥着他手的模样,极具怜惜的面容现下怒气满面。
季李莫名勾起嘴角,目光都不自觉柔和了。
封怀礼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很是迟钝的用手挡了挡眼睛,手腕遮掩着发红的耳根,抿直了唇,另一只手扶到肚子上,沉默下来。
“王爷,那臣就先行告退了。”季李往前迈了一步,轻声道。
封怀礼赶忙抬手,喊:“你过来。”
季李疑惑的望去,目光落到人扶腰的动作上,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小声道:“王爷,您还是再看看太医吧,女子才能……”
“闭嘴!”封怀礼红着脸,眼眸湿亮亮的瞪了他一眼,威慑力是一点没有的,倒是极具柔情的羞恼,他伸出手慌忙捂住季李的嘴巴,眨了眨眼睁凑近反驳:“你是想让全朝廷上下都知道此事吗?”
“还是,你不想负责。”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近乎咬牙切齿道。
“呜呜。”季李摇了摇头,总算从封怀礼手上解脱出来,舔了舔唇怜惜的看着入戏太神的封怀礼,心想,肯定是被阿狸的稚气传染了,到今日都还以为自己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呢!
但现在多说无益,季李决定先顺着他的话头,转念一想,追问道:“王爷,您有孕之事,还有谁知道?”
封怀礼哼了一声,看他的眼睛就如同在看一个薄情寡义不想负责的情郎,压低声音气愤道:“冯裕之、时山满定然是不知道的。”他话音一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但本王可不保证皇兄是否知晓了。”
昏君?季李一听,瞪圆了眼睛,瞬间把今日不授课一事联系起来了,他磕磕巴巴道:“所、所以,臣今日休假了?”
“是有如何。”封怀礼满不在乎的抬手,轻轻抚到季李眼角,语气淡淡:“本王还养不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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