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轻轻落在地上,没有人回应,积压的情绪似乎也消散了些。
原本只是想和乔柏林彻底闹掰,可偏偏他情绪掌控得比高中那会儿还要不漏破绽,光凭面上无动于衷的样子,根本猜不透他内心究竟想的是什么。
“说完了?”他问出今天的第三个问题。
“......说完了。”
轻呼出一口气,宁酒的理智回炉,后知后觉方才的动作有多危险。
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暗自庆幸他没做什么,四周静得出奇,她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要离开,一步,两步......
腰猛地被人箍住。
“说完了,就该我了。”
宁酒是被乔柏林扛着去电梯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宁酒手肘猛地往后顶,想要借力挣脱他的臂弯,可他早有防备,动作更快一步,干脆将她扛得更高,肩膀稳稳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动声色扣住她的小腿,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
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的那瞬间,乔柏林将他放下,下一瞬,浓郁的沉香味压了下来。
“你男朋友......”说到一半,轻笑了声改口,“
哦,不对,是你的未婚夫——”
矜贵的衬衫隐约勾勒出男人劲瘦有力的腰部线条,电梯间空间逼仄,宁酒退无可退,胸膛撞上的瞬间,敏锐地感知到了乔柏林身体的变化。
她听到他问。
“你的未婚夫,知道什么样的姿势让你更爽吗?”
这次宁酒说不出反抗的话了。
他的气息与唇舌毫不留情地侵入她的口腔,舌尖迅猛探入,精准勾缠住那熟悉的角落舔咬,渍渍水声响彻阒寂的电梯间,甚至还能听到点滴靡艳回音。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宁酒只觉得自己耳根、脸颊烫得几乎烧起来,双手慌乱推拒他炙热的胸膛,却被他扣住手腕,硬生生扳开指缝,与她十指紧紧交缠。
腿间触感愈发明显,她想逃,乔柏林却先她一步动作,唇齿间强势的进攻先假意放慢,待到宁酒放松警惕,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来到她的后颈处,找到敏/感点猝不及防一按——
宁酒轻哼一声,腿一下软下来,被他抱在怀里。
湿热的气息仍在口腔里绞缠,舌尖趁着她呼吸紊乱的间隙侵入更深,舌根被搅动,带起细微而黏稠的水声,溢出的唾液顺着唇角滑落,被他粗暴地再次舔回,唇被吻得发麻,几乎没有知觉。
这个吻无疑是带着强烈宣泄意味的,双方都是如此。
宁酒一开始还想用唇舌对乔柏林做着无声的抵抗,后来脑子却渐渐模糊起来,唾液被他强硬地牵扯出来,失控溢散,她全身的感知都被他占据,后颈的揉压时轻时重,像是攥住了她整个人的命门。
好像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比喉间压抑的喘息更明显的,是她身体逐渐变软的生理反应,又是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最高层打开,乔柏林才松开那段漫长窒息的激吻,宁酒像被硬生生拉出真空的人,贪婪而急切地呼吸起来。
她被这个吻弄得意识模糊,唇瓣阵阵发麻,往日清澈的浅瞳此刻被亲得散了焦,氤氲着湿润的光,却仍执意对他说。
“你放开我......”
“嗯,放开你。”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语气彬彬有礼、温和沉静。
然后宁酒就听到了,顶层套房门被锁上的声音。
她再也不相信乔柏林的任何话了!
身体没了任何力气,任由乔柏林拨弄,宁酒一开始以为是他吻得太狠,等他抱着她往主卧方向走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刚才的樱桃布丁......”她的声线本来就细,此刻更是仿佛被泡了酒般,软得一塌糊涂,“乔柏林,你这个人心机怎么这么深......”
方才吃布丁的时候就觉得除了喜欢的樱桃味以外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腻气味,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白兰地的味道。
知道她极少喝酒酒量不好,喝上一点就容易意识不清醒,腿软脸红,偏偏他前几日尝到了甜头,今天就给她设局下套,这个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乔柏林俯身看她,方才激烈的唇齿交缠过后,她原本精致的口红早已被他吻得凌乱不堪,唇角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的湿润痕迹,带着细丝的唾液,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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