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个大老爷们把陈盼家一直靠墙的那个吃饭桌子往后一拉,大家再把桌子底下叠起来塑料凳子一一拿开后,大家就全部都坐下了。
刚才烧火的陈盼迅速给大家倒茶,大家一个个拿到热茶后,就兴冲冲的聊起正事了。
陈家老大陈爱党道:“老三,这次我们拿过来的面粉,有四袋子是我家的,三袋子是你二哥家,剩下的三袋子是去四哥家收的。所有的面粉袋子上我都让大宝写了斤数,也写了是谁家的。以后我们应该都会这么干,到时你们用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如果看谁家的面粉不合适,到时你可以直接联系我们,我们可以再过来把面粉拉回去退给他们。”
陈家老二陈爱民也迅速点头:“对,这面粉只要麦子不一样,或者磨的时候放的水不一样,或者收的时间不一样,最后磨出来的面粉它就是不一样。有的它适合做饼子做馒头,有的它就是不适合只能简单做个拉面和面片。咱们既然要做这个生意,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只要感觉那批面粉不合适,你就跟我们说,到时我们就找时间过来拉。”
陈老大的大儿子陈永一也认同的点头:“这事情我们已经跟四叔家说明白了,我们两家多余的面粉也就这些。后续再去收其他人家的面粉时,我们也会把这话说清楚的。”
“这样会不会得罪大家?”
见孙女端来了一盘子饼子,陈爱国立马给大家一人分了一个。
陈家二房老大陈永强伸手接过饼子后,就立即道:“三叔,我们这样也是把丑化说在前面,以防到时有人把陈年小麦和发霉的麦子做的面粉卖给我们。反正到时只要发现面粉和油不对了,你就联系我们,我们就原模原样退给他们。”
“是啊,陈年的小麦和发霉的小麦,这个我们勉强能看出来。但如果人家已经磨成面粉了,到时如果我们不做不使用的话,那我们肯定看不出来的。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一切都清楚。”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陈爱党也特别认真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等吃完几个饼子后,大家就去外面称货和卸货了。
陈盼家另外一面邻居家,刚好是买菜和卖肉的。陈爷爷去对方家借了称,然后就在外面拿着一个小日记本,一边记一边称了。
事实证明,陈盼的两个爷爷家都是非常地道的人家。
这次他们送过来十袋子五十斤的面粉,斤数全部都跟袋子上的数字对的上。
他们拿过来十五个五斤装的食用油塑料罐,上面也都是写清楚斤数和从谁家收的。
陈爷爷在跟大爷爷二爷爷他们清点称重时,不时有学生和家长路过他们。
有经常来她家买饼子的人,甚至开口向陈盼问道:“小姑娘,你们家做饼子的油和面,都是这样收的啊?”
给对方拿饼子的陈盼条件反射的回答道:“对阿姨,我们用的油和面都是我们家长辈从农村老家一家一家收回来的。你看上面都写清楚人家和斤数,这样就能避免出现质量不好的面粉和菜籽油。如果后续那家的油和面粉不对了,我们就可以联系他们直接退出去。不过我们村子这些油和面粉都是大家平时自己吃和用的,基本出意外的可能性也小。”
“对,如果是自家吃的用,确实不会出错。”
问话的人,其实就是随便问一下。等成功拿到饼子后,就立马离开了。
陈盼一边给大家卖饼子,一边自己洗手往锅里贴饼子,另外还兴致勃勃的一直注意着外面。
在卖了几个饼子,锅里也贴满自己爷爷之前做好的新饼子后,陈盼刚想走出的店里,就在这个时候她被旁边的一个老太太突然的拦住了:“那个姑娘,你们家这个菜籽油有多余往外卖的吗?如果我想买一提,你们要多少钱啊?”
“啊——这个是我们家专门收了自己做饼子的。阿姨你稍微等一下,我去问问我爷爷。”
一个念头猛然从陈盼脑子里炸开,陈盼立马跑过去跟自己爷爷耳语了一下。
然后等回来,陈盼便说道:“阿姨我爷爷说了,这是我们从村里老乡那里收来的无添加新榨菜籽油,需要一斤三块钱。他说这油你去城里大商店买也就一斤两块多,说你在我们这边买不合适。而且我们家收了那么久,也才收了十五提。反正这东西如果你想要,我们确实能匀出来一提给你。但价格确实不能便宜,毕竟这是我们自己吃的那种什么都没有加的菜籽油。”
“我知道,你们这菜籽油黄里带黑,没有外面那么黄那么透明,味道还这么正,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是自己家榨的那种。我以前在农村待过,这我知道的。我确实想要一提,但这三块一斤确实太贵了。”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着说着就直接斜着身体看起了陈盼家放在前面柜台上敞开的那半坛子菜籽油,面带犹豫。
“那我没有办法了,外面市场和粮油店都有便宜的面粉和*菜籽油,我也看不出这其中的差别。但我爷爷就是雇了亲戚,专门从我们村子又收了这些面粉和菜籽油,说什么这样的材料做出来的饼子和食物才正宗和好吃。”陈盼扫着对方干干净净的打扮和穿着,再次扮演起年少无知没有多少生活阅历的小姑娘。
“你爷爷说的是对的,这做菜做饼确实是好面粉和好的食用油,才能做出更好更健康的食物。唉,贵就贵了吧,小姑娘你去拿一提你们的菜籽油,我再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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