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止水的错,都是刚才的那只猴子,害我的衣服白洗了。”
她因为刚才的“袭击”跨坐在止水身上,止水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向后撑着。
止水感受到新月的气息逐渐靠近,温热的吐息洒在眉间,“怎……怎么了吗?新月。”
“止水你眼睛上的绷带松了,一会儿我给你弄弄吧。”她垂落的发丝扫过鼻梁,带着淡淡的花香。
“好,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姿势,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妙。
止水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少女微微一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慌乱起身,连回答都夹着一丝轻抖:“啊!我不是!我没有!你……你先去屋里等着!我去拿绷带!”
说完她飞快地“逃”走了,只留下止水和院子里没有晾完的衣服……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天的好像未发生一样,两人依旧过着日常生活。
只有止水知道,新月的行为出现了一点变化——比如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话的频率少了;帮他换完药之后不像平常那样叮嘱几句,而是换完就借口离开了;最奇怪的还是,有次止水挑水回来的时候,听见她对镜子说“错觉,都是错觉。”
时间流逝着,他的伤也渐好。
乌鸦终于找到鼬,并向鼬带去了他的书信。
——该离开了。
这天,止水陪她捉了够吃一星期的鱼,并亲自下厨为她做了晚餐,希望自己离开让少女再尝一次自己的手艺。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里的,平淡的日子最能安抚人心。
在这里的日子,他不用承担家族对自己寄托的厚望,也不用背负作为木叶间谍的痛苦。
在这里他从来都不是木叶的宇智波止水,没有木叶,没有宇智波,只有——止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直留在这里,但是他不能,他背负着宇智波之名,继承了“火之意志”,他不允许自己停留于此,他还有事情要去做——为了心中的忍道。
“明天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吃的鲜花吧,有的话就再做一次。”
止水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很快变恢复了自然,“抱歉,新月,下次吧。我明天要去见一位朋友。”
“行吧,那你见完朋友还回来吗?”
止水想说——我还可以回来吗,你还愿意收留我吗?
所有的话语在此刻都化为了沉默。
【啊——真不想走啊……】
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
止水来到了“老地方”,等待着鼬的出现。
“你果然还记得,鼬。”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再一次见到鼬,发现他身上多了许多狠厉,招招致命,口气冷漠得仿佛冰冷的南贺川水,如果不是熟悉鼬的战斗习惯,止水还真以为这个鼬有什么问题。
确认过身份之后,止水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而当问起宇智波和木叶的时候,鼬冰冷而决绝的话音深深地刺痛了他——
“我杀了宇智波,一个不留。”
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凝固了,林间的冷风裹挟着水汽在两兄弟间奔袭。
“我对宇智波一族绝望透顶,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我杀了他们。”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寂静的夜晚,鼬毫不掩饰地对止水解释着“真相”。
“小鼬你还真是不会撒谎啊。”
宇智波鼬的瞳孔骤然收缩,心想:止水发现了?!
“呼吸乱了啊,鼬。不要我一诈你,你就慌啊。”
感知到鼬的反应,止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团藏?还是三代目?他们是不是给你下命令了,让你在木叶和宇智波中选择?”
鼬没有说话,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不想被止水发现。
“哎……果然宇智波和木叶还是不能和解吗。”
止水身体前倾,紧紧抱住了鼬:“对不起,鼬。让你承担这么大的痛苦,对不起我把意志强加给你,对不起……”
他感觉到怀中鼬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低下头深深得埋在止水的颈窝,“对不起,止水,我没有保护好宇智波,没有完成你的遗志。”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保护了村子……关于宇智波的罪,我会和你一起承担,你不是一个人。”
止水安慰着怀中颤抖的少年,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亲手弑族该是多大的痛苦,而自己却自顾自地将意志强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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