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boss康德拉,而不是玩家野原巧。
平心而论,他也非常享受和两个人一起度过的那两年。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生活。
不过,这两个人知道陪自己生活了两年的人只是游戏里的一个npc,肯定会不开心吧。
毕竟那是他们真情实感放在心里过的少年。
野原巧眨了眨眼,有点遗憾。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人能见到那个少年了。
不只是零,那个叫温路的金发少年也不会再出现。
对面的中原中也突然站起身,椅子因为他巨大的动作嘎吱嘎吱晃动两下,砸在地上。
他径直迈过仰面朝天的椅子,走到那张床边。
一直趴在他脚边的小狼崽吓了一跳,呜咽着钻到库洛姆怀里。
野原巧抬眼看他,笑了笑。
他们不在了,但是他们留下的东西会永远存在呀。
而且,五十岚悠也会一直都在。
平整的天蓝色床单直接被他一把掀开,下面的褥子也难逃命运,眨眼间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床板,连枕头都被扔到了床下。
床板的中间有一圈四四方方的缝隙,把那一块床板拆开,露出了下面的空间。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面放了一条项链,火红的坠饰刚好摆在正中央,泛着明亮的光泽。
中原中也捏紧手中的那块木板,看着那条项链,一言不发。
库洛姆站在他的身边,也一直沉默。
野原巧凑上去偏头看了眼那条项链,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把项链拿了出来。
下一秒,他的手腕猛地被人拽住,项链的坠饰垂落下去,挂在两人中间,来回晃动着。
野原巧一阵错愕,不解地看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那一瞬间的力气极大,野原巧被人攥着的手腕瞬间红起一片。
他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谁允许你动的?
判断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低落。
不好意思野原巧愣愣地道了个歉,随即觉得有点稀奇。
他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能动了?
这个小朋友占有欲很强的嘛,凶巴巴的表情,像是被抢走了非常喜欢的玩具。
旁边的库洛姆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劝阻,张口叫了一声哥。
然后两人同时一愣。
这是两年间形成的习惯,现在冷不丁回到正常关系,还有些不适应。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屋子里陷入沉寂,蜡油沿着蜡身向下蜿蜒流淌,无声地滴落在桌子上。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三人同时一愣,偏头看向门口。
中原中也拿回项链松开了手,野原巧低头揉了揉手腕,盯着那一圈红痕看了几秒,库洛姆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绿的邮递员,背了个斜挎包,带了个小绿帽,瞪着一双大眼睛探头看他们。
有事吗?库洛姆问着,侧身挡了一下。
邮递员摸摸鼻子悻悻收回视线,从斜挎包里翻出一个深蓝与土黄色交织的信封。
你们的信。
库洛姆一边接过信一边问:三个人的?
快递员迅速抽回手点头,仿佛那不是信函,而是什么马上就爆炸的违禁物品。
他离开之前又往屋里瞟了一眼,像是对屋内的某人颇为好奇。
库洛姆在他面前关上门,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信奉拆开,寄信人是位于城市中心的地下格斗场。
整封信的颜色基调都偏深色,只有中间那几行字是明艳的红,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寥寥数行字,大致意思就是:
你们的三个朋友犯了事儿被我们压在这里了,想把他们救出去,就自己过来赎人吧。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格斗场的行为。
但如果这是在乌洛比,那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野原巧把信按照原来的压痕叠好,抬头看另外两人,问:去吗?
中原中也挑眉:他们需要赎吗?
库洛姆沉吟片刻,认真道:可能会因为太能折腾被送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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