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缺提前给容鸢发了微信,说了情况,最后还是比她计划的要晚一些,差点就到晚上9点了,才到家。
之前为了照顾温无缺的身体情况,她们的遛狗日程改成了由温无缺单独值晚班。她下班相对早,遛狗时间自然也提前了,十四已经习惯了稍微早上一点下楼上厕所和玩耍这件事。
因着她都要晚归了,容鸢今晚也干脆早点下楼,把狗遛了。
是以温无缺进了家门,还来不及注意别的,先看到的就是离玄关最近的宠物围栏里,呼呼大睡的十四。
“大老板,你带她去跑铁人三项了吗,这么好睡?”温无缺关上门,脱着外套,问道。
“早下楼,小区里人就多,有几个小孩围着她摸了又摸,陪小孩子玩累了。”容鸢淡淡地回答,然后问她,“你平时没遇到人吗?”
“我平时,”温无缺换着拖鞋,抬起左腕看了眼时间,说,“特意挑现在下去,小孩9点就该回家了。早知道小孩子能治她,我也8点遛狗。”
温无缺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又抓起早上叠放在沙发上的居家服换上,才走回厨房这边。
容鸢正站在厨房里玩手机,料理台上摆着切好的番茄、葱花、蒜末,一碗打散的蛋花————看起来是知道她刚才到地库了,才打好的。
温无缺注意到这些食材旁边的揉面垫上,容鸢用湿布盖着什么东西,猜测那底下就是自己的长寿面。
“你真搓了根10米长的面吗?”温无缺掀开湿布看了一眼,又马上盖了回去,哭笑不得地问。
容鸢做的是传统的一根面,顾名思义,这种面要求寿星要一口气吸溜到底,为避免中途面被咬断了不吉利,一般人家做起来,虽比普通面条长,但长度依然有限。
当然,正常来说,制作面条的人凭一己之力,在家庭厨房的规模里,也很难搓得又长又均匀,还能不弄断。更何况后面还要煮制,这么长只能盘在笊篱里煮,也容易煮碎。
揉面垫上,容鸢搓好的面条被盘成了螺旋状,像一座小塔,静静地躲在湿布里,粗细均匀,看光滑程度,水粉比也很完美。
这大宝贝还真把她随口说的话实现了。
“不好量,没空间全展开量,不过应该差不多。甜甜有帮忙,这两周我们每天上班前,在她家里练一会儿再去餐厅,总算面团又均匀又不会弄断。”容鸢谦虚地说。
温无缺服气了,这很有容鸢的风格。
“那你练完的,让你们那甜品师傅吃了吗?”温无缺记得金明池的甜品厨师长叫方甜甜,她对金明池的甜点印象一向不错,所以有印象。
容鸢还没有要开始起锅烧水的意思,她便很自然地凑了上去,搂着容鸢的腰,把脸埋人胸前,放松了下僵直了一天的肩颈。
“我们一起吃的,当提前吃午饭了。”容鸢疑惑地问,“怎么关心这个,我吃太多碳水胖了吗?”
“没有的事,该保持的,都保持得很好。”温无缺斩钉截铁地说。
“怎么了?你又需要充电了?”容鸢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透着笑意说,“我本来还想问你面条是现在就下,还是等你洗个澡出来再说呢,看起来应该还是要先吃点东西,补充□□力。”
“先别动,让我再充一会儿。”温无缺喃喃道,“对着我老舅假笑了一晚上,累死,他选的这什么米其林,菜也没多正经,我都没动呢。”
“那去沙发上坐着吧,”容鸢边说,边带着温无缺往沙发那边移动,然后问,“所以你舅舅为什么突然给你过生日?我听你原来的意思,你家里人应该不想承认今天才对。”
温无缺跟着人坐到沙发上,就直接往人大腿上一躺,才说:“我外公不认,他是无所谓。他自己年纪还被我外公改过呢,他对外宣称的年纪大三岁,老头儿当年找人算命算来的,说这样旺。”
温无缺仰躺着总觉得不舒服,又侧过身调整了下姿势,继续解释道:“给我过生日只是个由头,他就是想暗示我,他对我依然有办法。随他去吧。虽然过生日的名头是假的,这寿宴吃得我胃疼,但’寿礼‘倒也不坏。”
“这礼物和你抱怨你开了半天的会有关系吗?”容鸢低头问她。
温无缺开会前就有给容鸢的微信留言,随口提了一句,出来后被温韬叫去吃饭,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尽管没有具体会议内容,但容鸢光看时长也能知道不对劲。
“你可真聪明。温无痕那傻缺的权限被削了,待遇倒是不变,就是现在真成光杆司令了。他原本手头负责的一些,还有那么点贡献的项目,和公司运营上的一些事,现在都被他爹挪给他那个软蛋弟弟了。我嘛,维持原样。”温无缺简短概括了一下会议内容,轻松地说,“当自己是‘皇帝’的人都这样,我老舅觉得再给我加,我就真成‘储君’了,人家容易不拿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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