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明白!应淮猛地一拱手,砸的两手相接处都红了。
应淮本以为谢无言也就会让自己去对付劳乾光和顾归语,毕竟谢锦声的行踪是这次暗杀里最重要的秘密,倘若谢无言有一分信不过应淮,都不可能把谢锦声的位置透露给应淮,更别说让他照看保护谢锦声了。
应淮心口怦怦直跳,激动得难以自已。
谢无言眼神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不掩严肃地说:这几日我会来几次练武场,你还是得装作与我闹不和的样子,当然,也别演的太过。
应淮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这是自然。
因为拥有关于未来的记忆,谢无言知道他对谢家是一片诚心,因此并不担心他会倒戈,相反,要是应淮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加入玲珑门,最后还葬身火海,生死未卜,恐怕会气得吐血而死。
与应淮分别前,为了以防万一,两人故意扮作吵架的样子,一前一后脸色阴沉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果不其然,遇到了在附近蹲守已久的劳乾光。
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把他的出现当做是一次巧合,劳乾光很会隐藏,看见谢无言和应淮气氛不和之后,还上前拍了拍应淮的肩膀,热情大方地想要安慰他。
谢无言斜眼睨了那儿一眼应淮倒也演的挺像,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被劳乾光碰到后就像个炸了毛的猫,立刻抓住他一顿吵,当真就像个毫无心机的毛头小子。
谢无言注意到劳乾光微勾的嘴角,心底不由响起一声冷笑。
等着吧。
从练武场离开后,谢无言绕进一条小路,飞快朝艳园的方向赶了过去。
因为不知道成特他们身在何处,是否还在艳园,谢无言是找了个偏远的墙壁,御剑溜进去的。在他谨慎试探了许久之后,终于确认,艳园现在里里外外都并无人烟,凭着草地被踩过的痕迹看,他们应该是在半个时辰前离开的。
艳园,湖畔边的石台上水渍点点,从湖水的位置向外炸开是鲛人所留下的?
正当谢无言靠近湖岸,观察这水渍痕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哼唱曲调的声音。
是黎琛的声音。
谢无言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背后传来树枝晃动,咚的一声闷响,少年跳到了地上:我一直在,师尊没发现而已,我的隐灵术可是有高人指点的。
我知道。谢无言轻描淡写地回忆道,所以当初才能骗过灵象仪,让我也误会你是个杂灵根的孩子。
黎琛一下噎住,犹疑地问:师尊是在生气?
你多想了。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周围沉寂了一刻,湖面里映出的人影才慢慢地多出了一个,谢无言本来还在观察湖水里的灵力波动,却忍不住凭着余光看了一眼黎琛的表情。
没有笑容,也没有怒气,沉闷阴郁,好像在眼睛里藏进一片阴霾的,灰蒙蒙的。
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还是在提醒他:师尊若是为那个鲛人来的,未免也来的太晚了点,那鲛人早跑了,鱼腥味都没留下呢。
谢无言回眸看向他:他们果真是为那鲛人来的?你有看到什么吗?
一下子对上视线,黎琛心惊了一刻,生硬地移开眼神,嘟囔着说:空手套消息,师尊可真不客气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又演了一出认亲的烂俗戏码而已,有够没意思的。
谢无言皱眉:认亲?
成小鳞不久前才认过亲,怎么现在又来认亲?
那个叫严霜的女人说,这里生活的鲛人,是成小鳞和他哥的母亲。黎琛眼神沉了沉,毫无感情地叙述这里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成小鳞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只有他哥反应特别大,差点跳进湖里去找人。
这个消息实在有些突然,谢无言反应了片刻,消化完这些信息后,却仍然有一个地方不太理解。
那个鲛人,不是男人吗?
黎琛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咕哝着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不知道,鲛人和我们又不一样,好像男人也能生子。
男子也能孕育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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