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蛇吧?落泽平心想。
老红闻言却是一愣,他已经把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了,怎么落泽平会问这话?百思不得其解中,他伸手进包里,果然摸出东西出来。
他挂着半笑不笑的笑容,似乎颇为无奈。
落泽平忍不住问:“是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过来吗?”
“没有,一不小心把祖传的宝贝也给带来了。”老红说着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给落泽平瞅了一眼。
竟是个小巧的铜色指南针。
落泽平点点头,倒是看不出来这有多稀奇,看着跟普通指南针没两样,无非就是旧了些。
接下来,老红开始在客厅里的每个角落里撒米,摆放香囊,最后他再走进落与房间。
落泽平打算也跟他一起进入,脚还没踏入房间,就听老红说:“他这个房间具脏。”
落泽平一顿,刚想说落与平时卫生就不怎么样,房间又空了一个多星期,灰尘是多了点,我这就去拿扫帚来打扫。
但转念一想,人家是驱邪的,他说的是专业话,可不是表面的意思。
落泽平说:“行,那我就在客厅里等着,有什么需要再喊我。”
老红古怪地看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关上房间门,把背包往床上一扔,走到窗台边,打量起那两束小鱼花。
接着,他手中出现一道黑雾,小鱼花在那瞬间化为幽幽的蓝光,与黑雾融为一体,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老红收回手,开始在房间内转悠起来。
而之所以说他是在转悠,则是因为他在落与房间的每个旮旯角落里都瞅了个遍,连内裤都拿出来看两眼,放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评价一句:没品味。
“啊楸!”
没品味的落与半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许小霞递了张纸给他,“落与,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叫医生再打一支止痛针?”
落与接过纸擦擦鼻子,“不用,妈,不严重,我觉得我可以快点出院。”
落与这三天都没有见到落执,他此刻只想快点回家,在家里就有单独的空间,这样他也能在阴间待久点,早点见到落执。
许小霞有点愁,“医生建议是再住个一周,是不是觉得待着很闷啊?那妈妈带你楼下转转。”
“不用。”落与低下头,“我就是想回家了。”
许小霞看着他,又想到了落泽平刚发来的信息,心里一番挣扎过后,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傍晚的时候落泽平把晚饭一起带过来,吃完晚饭后落与还是老样子,等着12点来临。
夜色渐浓。落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落泽平突然开口:“落与,又去上厕所啊?”
落与一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落泽平跟前两天不太一样,好象话里有话。
难道是那老红跟他讲了什么?
落与装作很自然地说:“对,我好像有点闹肚子。”
落与下床走了两步,手腕就被拽住,“怎么每天晚上都是在这个时间点?”
落与僵住,果然,还是被怀疑了,每天晚上都这个点上厕所,确实是挺古怪的。
但现在再不走,今晚就去不了了,落与想着等会回来再跟他们解释,便想兀自前往卫生间。
结果落泽平却死活不肯松手,落与有点急了,他现在有力气,但如果使的太过,必定会更让他们怀疑他的不对劲。
落与说:“爸,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上个厕所,而且你不一直还跟着吗?”
落泽平还是没有松手,似乎今晚这厕所是绝不能让他上。他说:“再等一会儿吧,我看你现在也不急。”
“我……”落与没办法了,只好放弃,不过他也断定,那死道士绝对跟他说了什么。
落泽平不易察觉地露出一点惊愕之色,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放弃了。
下午老红从落与房间出来后,老红就跟他讲了这几天晚上12点到1点这个时间段千万不能让落与一个人独住,不管他要干什么,那全是借口。
落泽平听的太过诡异了,想让老红说的再清楚点,老红却是对他摇摇头,指着天花板,神秘兮兮地来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见他这么说,落泽平也只能彻底放下追问,就按老红说的来行事,这个时间点不能让落与有一秒独处的空间。
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到晚上12点至1点的这一个小时,落与就如同被囚禁了似的只能在病房内,被落泽平死死盯着。
时间在转,伤口也在转,落与身上的伤已逐渐愈合,而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落执了,按照阴间的时间,落执这个时候早该从魉城回来了,可为什么从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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