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云的问题,让两人的内心直白地剖在对方面前。
谢岭上前,拥住沈子秋,低头吻了吻发顶:“阿秋,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才能遇见了你。”
沈子秋靠在谢岭宽阔的怀抱里:“谢大夫,我也是。”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入了冬。谢岭穿上了冬衣去叫沈子秋起床看社戏。
天气一冷,沈子秋就有些犯懒,赖在被窝里不愿出来。
谢岭知道自家小夫郎最爱什么,拿美食诱着他:“不想看社戏了?那里聚了许多小吃摊,油条、馄饨、炒栗子,什么都有。你不起我可就走了。”
作势要走。
沈子秋却耍起了赖皮,张开被子,像被子怪物吞人般,将谢岭吞了进去。
“谢大夫,别走。陪我在睡一会儿。”
“别闹,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有寒气,等会冻到了你。”
沈子秋不让他走,直接钻到谢岭怀里:“谢大夫的怀抱暖和,不冷。”
自家小夫郎香香软软的,满怀窝在怀里,是个汉子就离不开被窝。谢岭无奈,但还是被对方吃得死死的,索性闭眼和小夫郎一起睡个回笼觉。
等两人睡醒,时辰又过了一会儿,看社戏前排的位置已经占不到。
沈子秋仍闭着眼迷迷糊糊的。
谢岭认命,主动给对方穿好衣服。沈子秋也随他摆弄,直到“当”的一声社戏开场,他才回了神,发现自己坐在第一排的板凳上。
高春云和王大娘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秋哥儿,你醒啦。”
沈子秋脸蛋发烫,有些埋怨地看了眼谢岭,谢岭正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阿秋,开场了。”
似在认真看戏,如果忽略掉某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呦呦呦,我就说我手艺不错。秋哥儿穿上这一身,真好看。比县里的大户哥儿还好看。”
王大娘对着沈子秋啧啧称赞,这件冬衣做得又暖和又轻便。谢岭又特意给自家小夫郎挑了最好的面料。穿在沈子秋身上,去了原先的破烂衣服,明月真正散出了他皎洁的光。
“怎么就夸秋哥儿,我看谢岭身上的衣服做得也不差,衬得他真俊啊!”
高春云想用个成语,但她文化低,若是能说,她必定用气宇轩昂这个词来形容。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子秋拽了拽谢岭的衣服。
戏台边极吵,除了高春云和王大娘这种天生嗓门大的能够对话,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但谢岭本就是靠唇语的,两个人反而能自如地“对话”。
“谢大夫,不是说第一排位子没有了吗?”
谢岭指了指身边还在吵的两个老姐妹:“我知道你起不来,提前拖了高姨和王大娘。”
既然阿秋已经清醒了,谢岭将藏着的炒栗子递到对方手中:“边看边吃。”
沈子秋打开纸袋,里面的栗子已经被剥好了。
谢岭侧头过去,不想承认:“那家摊主卖的就是剥好壳的栗子。”
“哦——”沈子秋拖了长音,“哪家啊,我等会想去再买点。”
谢岭不答。
老姐妹已停止争吵,陪着沈子秋调侃谢岭:“谢岭,我们也想买点,告诉大娘/婶子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并上另一本,三更,晚上还要写一章预收文的存稿,我人废了,明天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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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情敌
随着悠扬的月琴声, 青衣登场。
随着戏曲地不断推进,内容情节居然和花木兰替父从军如出一辙。
那青衣代替父亲,换上战袍, 与将士们保家卫国。鼓点越来越盛,一声比一声更激烈。青衣抹去额间敌人的血,露出独属于哥儿的孕痣。战争, 胜了!
“我羡慕他。”
沈子秋知道在这激昂的鼓声中谁也听不到他的话。只有这样, 他才能毫无顾忌, 直抒胸臆。
【戏如人生, 可惜人生无法如戏般没有阻碍。】
谢岭认真地看着戏,看着台上的人,似是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
戏曲散了场, 老人心满意足地看完回家。小孩子哄着买了些吃食也跟着大人走了。
一会儿功夫, 人声鼎沸的戏场空无一人。
沈子秋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吃剩余的板栗等待谢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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