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心跳很快,想起所谓的“七天约会”。
今天是第五天。
陈竹年这样临时标记一次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很有可能接下来一个月他身上都是陈竹年的味道。
“老婆。”陈竹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理我。”
他往鹤来颈窝蹭:“老婆,老婆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温柔的吻落在鹤来蓄满苦涩眼泪的眼尾。
陈竹年细腻地亲他:“老婆。怎么哭了。”
“不愿意就不做,好不好,老婆。不要哭。”
鹤来哽咽着说:“我,不是同情心泛滥。我也,不是所有人都帮,我看到他那刻我想到的是……”
我想到的是你。
他说不出话了。
两人额头相抵。
陈竹年说:“那不是我的真心话。老婆。”
他眉眼变得柔和,带着歉意。
“我伤害了你。”
面对这样的陈竹年,鹤来实在委屈,刚才不敢袒露的心声再也忍不住。
他大幅度喘息,手贴在陈竹年后颈,将其往下压。
鹤来流着泪,摇头。
说:“没有。我知道。我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他将陈竹年带到腺体旁边。
轻声说:“你,咬吧。没关系。”
难以抵挡的诱惑就在眼前,陈竹年喉结滚动。
却迟迟没有行动。
直到鹤来又说了一次。
皮肤被刺穿的瞬间,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某种释怀,两人紧绷的身体皆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鹤来渐渐软下去,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任alpha将大量带有侵略意味的信息素注入。
然而,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五秒,陈竹年猛地起身。
肉眼可见地恢复清醒。
他盯着鹤来淌着信息素的腺体,一动也不动。
鹤来被扯开大半的衣服,遍布肌肤的吻痕,红肿到碰一下就会流泪的唇,以及混着omega和alpha信息素的糟糕腺体。
鹤来身上容易留痕,稍微用力,就会青紫交接,omega腺体被咬地不成样子,附近更是凄惨,没一块好。
无一不控诉着陈竹年的暴行。
仿佛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从头顶往下倒,热意骤失,陈竹年浑身冰冷。
“我又。强迫你。用这种方式,让你留下。”
他哽了一声,只手撑住全是冷汗的额头。
鹤来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高大的alpha在此刻格外失魂落魄。
空气变得沉重似冰冷的铁,两人相对,鹤来眼里还晕着情.色的泪。
直到房门被人敲了两声。
“小何回来了吗?”方青绘看着反锁的房门,“姨来问问你祭祀结婚……考虑怎么样了。”
第70章 七天
窗外天气阴沉,茶村海拔较高,乌云积在上端,像是即将落地的湿棉布。
天气预报罕见地出错,祭祀当天并非艳阳高照。
雨丝斜飘,像无数朦胧的银色细光。
冷湿浸满全身。
室内安静。
鹤来坐在床沿,手不自觉摸了下后颈腺体。
临时标记没有成功,之后两天,陈竹年异常忙碌,他几乎没机会跟陈竹年说话。
唯一一次交流,陈竹年问他要不要离开。
鹤来怔愣,说这时候回去,那祭祀怎么办。
陈竹年只说:“我留在这里。”
言下之意已经明确。
鹤来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不争气地落下。
陈竹年看着他:“眼泪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临时标记。”
鹤来的唇被咬得疼,眼睫全被泪水打湿。
他盯着陈竹年看了半晌,最终垂下眼眸。
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契约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陈竹年的神情更让他看不懂。
只明白,那不是解脱。
也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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