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因为他的胳膊早被陈竹年压得没力气,扇去的巴掌和调情的抚摸没有区别。
直到这时,鹤来才看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竹年早没戴那三枚抑制耳钉了。
发情期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鹤来害怕地往后缩,室内alpha信息素浓度直线上升,过高的匹配值让他大脑昏沉,手不自觉抚上陈竹年被他扇过的侧脸。
陈竹年握住他的手腕,吻接连落在他掌心。
动作温柔到有一瞬间让鹤来以为陈竹年放过了他。
直到鹤来听到陈竹年说。
“自己上来。”
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缠绵,愈发燥热,四周弥漫着焦灼的情.欲。
找不到出口的堆积越来越疼,随着时间的僵持,变成装满水的气球,摇摇欲坠。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再往上仰。
眼泪将巴掌大的脸全打湿。
鹤来抽泣着。
手揽住陈竹年脖颈,再用力,将其往下按。
半晌,他细着嗓子,委屈地说:“疼。”
“只是碰了一下。宝宝。”陈竹年笑。
刚开始确实找不到门路,虽然平时也会做这种事,但不会有多余的东西,那里变得过于敏感,稍微一点触碰,痛感会被无限放大。
起初还把omega咬得直掉眼泪,几次尝试后便熟练了许多,室内气息愈浓。
半晌,对方停了动作,漆黑的房间,只听到糖纸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陈竹年嘴里含了块奶糖,舌尖将其抵住,另一只手握着杯子喝水,甜腻的水顺着喉结往下,吞咽声富有节奏地响起。
最后接吻的时候口腔里都是奶糖的香味,鹤来眼泪没停过,好不容易得到缓解,鹤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红透了的脸埋进被子里。
声音隔着床被,显得更可怜。
“陈竹年。我讨厌你。”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三百天都在被鹤来讨厌,剩下六十五天为发情期和易感期,他会荣誉获得“特别讨厌”的评价。
陈竹年撑起上半身,视线落在鹤来唯一露出来的后脑勺处,他伸手揉了揉,便看到粉毛慢慢往下钻,直到完全被床被吃掉。
陈竹年再把人从床被里扒出来。
鹤来挣扎,陈竹年轻车熟路地低下头,亲了一下。
鹤来像被人点穴,一动也不敢动。
陈竹年将脸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音笑。
再将人抱起。
“不欺负你,”陈竹年说,“带你去洗澡。”
“不要。”
“全身上下湿成这样,不难受?”
“我自己去。”鹤来说。
以往被抱去洗澡就不可能只是洗澡,好在今天只是上面疼,下半身没有像之前那样“残疾”,鹤来命令陈竹年闭眼,之后他慢慢爬下床,将自己藏进浴室。
熟悉的水声又一次响起,然而不到两分钟,流水骤停。
陈竹年眼眸微眯。
他心里默数十秒,便听到鹤来在喊他。
听声音,omega大概又掉眼泪了。
陈竹年熟练地将人抱起,只手扣住omega的腰,让omega后背靠着浴室瓷砖。
鹤来下巴贴在陈竹年发顶,双眼紧闭,唇咬在一起。
陈竹年喉结滚动,眼眸里都是黑沉的水雾。
直到天边终于升起明亮,鹤来才如释重负,被陈竹年抱在怀里,一点也动不了。
他眼皮实在沉,刚闭上,不过几秒就熟睡。
陈竹年将鹤来几分钟前用最后力气扣好的睡衣解开,再在红肿的地方涂上药膏。
指腹缓慢打转,那边又溢出。
鹤来熟睡的时候他又咬了几次,睡着的omega特别乖,只会遵循本能,偶尔呢喃一句,要么说“喜欢”要么软绵绵地叫“老公”。
到后面,看着肿起来的地方,陈竹年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
液体逐渐与白色药膏融在一起。
陈竹年缓缓合眼,深呼吸几次。
三枚耳钉整整齐齐扣在他耳骨。
处理完红肿和其他痕迹,再把omega的衣服穿好,陈竹年手臂搭在他腰上,合眼前亲了亲鹤来哭肿的眼尾。
“小没良心的。”
他轻哼一声。
翌日。
郁结踏着大难临头的悲壮步子迈进值班室,将准备好的药递给陈竹年。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