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话,鹤来眼泪便掉了下来。
“混蛋。”鹤来艰难地咳嗽,眼泪挂在长卷睫毛上,像晶莹的宝石。
陈竹年指尖覆在鹤来唇上。
轻声说:“怪我来晚了?”
鹤来瞪着他。
眼角的泪水被陈竹年缓慢揩去。
鹤来说:“没晚。”
他哽咽两下:“你来酒吧不是为了解决别人被灌酒的事情吗?来我这里只是顺便……”
陈竹年眉很轻地皱了一瞬。
一时间竟没明白鹤来在说什么。
半晌,打开终端,将某个未备注的联系人发来的骚扰信息调出来。
便笑:“吃醋了?”
鹤来说:“s级alpha有很多omega是理所当然,我根本没有——”
话只说了一半,唇被人堵住。
对方熟练地撬开他的下唇,再暧昧地吮他的舌,舌尖被绕得直发麻,强烈的冲击像闪电,在大脑神经里成网状传递。
鹤来毫不客气地咬上去,霎那间口腔里都是血液的味道。
陈竹年退出来。
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擦去嘴角血渍。
眸光深沉,带有意犹未尽的欲,看鹤来的眼神像是立马要把人扒开吃掉。
依然是笑。
他贴得很近,说:“我身上有omega的味道么?”
鹤来一怔。
下意识迎上去闻。
许久,才小声说:“有。”
陈竹年揉他红到好似要滴血的耳垂。
懒洋洋地问:“谁的?”
鹤来便不说话了。
陈竹年:“不回答就亲你。”
鹤来委屈地掉眼泪。
眼泪将陈竹年衣领打湿。
他慢慢说:“只有我的。”
陈竹年轻笑:“那人是我爸的外遇对象。找不到我爸,就把消息发我这里。”
“来酒吧也是处理这件事。”他说。
“那叫我过来干什么。”鹤来将脸贴在陈竹年手腕上。
再亲昵地蹭蹭。
头又开始晕,鹤来眼皮越来越沉。
听陈竹年说:“这里的舒芙蕾挺好吃。前几天你发情的时候一直哭着要吃,我做的你不喜欢,家里厨师做的也不喜欢,想带你来这里尝尝。”
鹤来就抹眼泪。
没底气地说:“我哪里那么容易哭。”
他再伸手去安抚陈竹年被他扇过巴掌那边。
鹤来绷紧唇线。
小心翼翼将手心贴上去,再按压几下。
他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呀。陈竹年。误会你了。”
鹤来从来没有扇别人巴掌的爱好。
伴侣型仿生人对伴侣非常温和,除非伴侣想要,不然根本不会……
鹤来愣了几秒。
再看陈竹年左边耳骨上的三枚耳钉。
耳钉在鹤来扇巴掌的瞬间曾闪烁过警告灯,
鹤来先前一直以为耳钉压抑的是陈竹年愤怒的情感。
他手缓慢往回缩。
说:“人类,你……你是故意让我……”
陈竹年握住他手腕。
眉轻挑。
眸色愈深,尖牙愈酸。
“笨。”
他说:“叫名字。”
“陈竹年……!”
衣摆内被突然潜入,腰腹被大手固定位置。
鹤来从陈竹年眼中读出了要跟他算账的意思。
无后路可退。
alpha贴在他耳边说话。
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出alpha的本音。
“小朋友。”
陈竹年喉结滚动。
“你身上有五种陌生alpha的味道,其中两个a级,两个b级,剩下的味道太淡,判断不出等级。”
陈竹年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制内心的躁动。
等级越高的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越强,更何况陈竹年腺体刚做过手术,此刻刚卡在24小时没有得到omega疏解的临界点。
陈竹年从来没有对“他在生病”这件事有过如此清晰的实感。
【成瘾性后遗症,会对标记过的omega产生病态渴求,必须接触,不然会出现震颤和幻嗅这些戒断反应】
换句话说,他想鹤来想得要发疯,好不容易顺着信息素找到鹤来,鹤来身上却满是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强烈的“领地意识”让陈竹年异常暴躁。
陈竹年捏住他的下颌。
一字一句说:“你知道我现在多想把你扒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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