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就爬,爬两下又不会死。
可……有点难堪。
他蜷了蜷脚趾,整个人羞耻到在颤抖,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沈辞年平时对他多仁慈。
除了必要的爬行训练,沈辞年从来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这样羞他。
沈辞年的确从来一直都是非常尊重他的。
太羞了,爬了没两下,方恪就停在了原地,把整个熟透的脸埋进胳膊里,一动不动。
草,他不爬了,他就赖着不动,沈辞年能怎么着!
沈辞年走到他身后,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那一脚有点狠,他心颤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当真跟个被主人踹到一边的狗子似的,快速爬开了。
沈辞年不温柔的时候,真特么是一点都不温柔。
方恪在心里暗骂,咬着下唇进了浴室就关上门,他看着浣肠液许久,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
反正沈辞年又看不见!
万一沈辞年要他把门打开怎么办……
不可能,真要这样,那他裹上浴巾就跑,他不干了!
“三十分钟”,隔着浴室门忽然传来沈辞年冷清清的声音,“三遍及以上,做不到我亲自来帮你。”
草!
顿时他什么也不纠结了,争分夺秒开始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终于卡着最后一秒打开门走了出去。
打开门……走…走了出去……
沈辞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知道他完了。
没事,他没怕,他真没怕,他只是忘了而已,没事的。
他很快跪下去,爬到沈辞年身边,然后就把两只爪子搭在了沈辞年的膝盖上。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们间的某种默契,他是个别扭的人,求饶的话一般他说不出口,表达它的最好方式就是这样用手心反复轻轻摩擦沈辞年的膝盖。
狗崽子很会让他心软,但很可惜,他今天不心软。沈辞年心硬如铁,冷声命令:“转过去,弯腰。”
等方恪做好这一切,他微凉的手指贴在了那处,打着转碾揉几下。
无视小狗的低喘,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干净程度,很好,总算没把他教过的全忘掉,干净还是很干净的。
方恪一直在抖,太难耐了他受不了,他一直往前躲,甚至想要爬走,可沈辞年的右脚踩在他小腿上,但凡他有动一动的念头,那原本只是轻轻搭在上面的脚就用力,碾得他腿骨生疼。
他有点委屈,沈辞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不温柔过,沈辞年怎么能这么不温柔呢,一点都没有心疼他一下的意思。
他不就是内涵沈辞年250,他不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拿出来拍卖,他不就是……
好吧他就是故意挑衅。
沈辞年检查完,手里拎了个训狗拍,一脚踩在方恪腰窝上,逼他上半身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地面上。
“昨晚去了几家夜总会、几家ktv,消费多少”
“二十……十八…呃”,他只感觉自己腰快被压断了,只能自己主动拼命往下趴躲着沈辞年脚底的力道,“消费……”
“我,我记不清…啊——!”
“别急,还没到喊的时候”,沈辞年握着手柄寻找下手角度,他点了点方恪因为受痛弓起的足心,声音依旧仿佛夹带冰碴,“伸平,三十八下,这是你未曾报备、未经允许深夜离家出走没有安全意识的惩罚。”
没有安全意识……
方恪脑袋埋深了点,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也有可能是酸酸甜甜的,总之他埋了脑袋后小声“哦”了一声。
这感觉太奇怪了,但…这感觉很不错。
他小声争辩:“我留字条了,你自己没看见,怪谁。”
“我看见了。你人没到我面前的报备一律不算数。”
沈辞年一边落了十九下,很均匀,很好看,或者不如说:那些红肿的痕迹太漂亮了。
一般到这里他就会宣布结束了,但今天他不。
他把小狗爪拍丢进酒精桶消毒,然后进浴室洗了个干净毛巾出来给方恪擦脸。
“我又没哭”,方恪声音愈发闷闷的,他耳边鬓发早就打湿了,鼻尖上还挂着水珠,偏偏还要嘴硬说自己没哭。
沈辞年语气不咸不淡:“没哭就没哭吧,给你擦擦这一脸的口水。”
方恪瞬间瞪大眼睛狠狠剜了沈辞年一眼。
口水你大爷!
擦完狗脸,沈辞年把毛巾丢到水盆里,拿了几张纸巾擦拭已经消好毒的小狗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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