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认识它,是因为只有它喜欢用鳄鱼皮做皮带,他太熟悉鳄鱼皮的感觉了,过去的时候他总是抽鳄鱼皮卷成的烟,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感觉他的脑子短暂飞走了一会。
鳄鱼皮和皮肤亲密接触的感觉其实还不错,他有时候会用指尖刻意摩挲,手感真的相当棒。
沈辞年的皮带……
方恪忽然把自己给呛着了,他偏过身子咳了好一会,打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妈的,他在想什么?他怎么在想这么丢人的事!他当真病入膏肓了不成吃着饭都能想那种事!
他刚刚竟然在想,如果他用嘴咬它是不是跟咬烟卷是一个感觉。
好容易顺过气,他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往桌子下一瞟,看到沈辞年裁剪妥帖的黑色西裤,脑子里立刻又冒出那种要不得的念头。
他…他想爬到桌子下面……当然不是他自己主动,得要沈辞年要求他才行,要不然他嫌丢人,爬完之后紧跟着……他咬开沈辞年的……
打住,妈的,他脑子真要不得了。
方恪闷着头吃面,在心里想了无数理由给自己开脱。
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想这种事情,肯定是因为昨晚那个梦太诡异。
太诡异了,前因后果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画面尤其清晰。
……
梦里他戴着项圈站在正在燃烧的老式壁炉边擦嘴,沈辞年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让他过去给他把皮带扣上。
他擦嘴的动作一顿,回了句:“滚你妈。”
然后他就看见沈辞年忽然露出一个有点惊悚的笑容:“别骂人啊。”
……
太诡异了,他怎么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
那个梦着实很真实,沈辞年被火光晕开的脸庞如此清晰,甚至能看清楚上面细小的汗毛。火炉子的温度、外面的簌簌落雪声,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个轻而淡然一个粗而急促,那些细节怎么会如此真实
太真了。
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梦,导致他一大清早就开始胡思乱想。
脑门忽然不轻不重被筷子尾巴敲了一下,沈辞年撑着头看他,语气温温和和的“方恪同学,再走神下去我可不等你了啊。”
面已经温凉,方恪很快把它解决完,豆浆喝了一半,另一半喝不下去了就搁在桌上,他插着兜往外走,用命令的口气:“走。”
“稍等”,沈辞年纵着他,没在意他语气,只是拿起外套,走到沙发前的茶几处,拿起聘请书和录取通知书。
这地方离国防大学走路只有二十分钟路程,现下还早,外面天刚蒙蒙亮,没出太阳,在下雪,雪不算大,方恪忽然想散步走着去。
他绕开车子,没上去,抱臂等着。
沈辞年扫了他一眼,将车钥匙递给身旁的小唐,小唐递给他一把黑伞。
“走吧”,沈辞年撑着伞,遮住方恪头顶的落雪。
方恪的头发有点长了,挡住了眼睛,他有点看不清路,伸手拨开发丝。
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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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章那歌出了,要听的进群[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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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方恪第三次出逃
拨发丝的时候拨到了睫毛,是湿润的。
他哭了,为什么?
明明很幸福不是吗,为什么要在这种幸福的时候感到悲伤呢?
说起来,这几天一直都好平静。
太平静了,总给他一种很快要失去什么东西或者发生什么大事的感觉。
方恪最近一直没有上网,他不太爱玩手机,玩也都是些单机小游戏,自从跟沈辞年住后,他连手机都不怎么从兜里掏出来了。
他不知道别墅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雪不大沈辞年还要打伞一样。
他以为自己短暂的变好过,别人就会对他改观。
但不是的,其实不是的,事实上外界对他的评价一如既往。
别人又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又不会知道他想变好。
甚至于因为这近一个月他一个副本都没下,导致最近的几次副本损失惨重,民众对制裁他的呼声越来越高。
他跳楼的消息被封锁了,安全局认为这是有战略意义的,为了不让诡异那边知道人类这边短期无战力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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